“哇，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啊。太好了，太好了。”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王妃殿下”也忘了生气。“霍华德，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你小声点！在这儿大声说话可不得了。”“中立”紧张地朝餐厅方向看了一眼。“我们回接待室说吧。”
“我说你啊，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看着悠闲地躺在长椅上的 “中立”，“王妃殿下”又气坏了。“磨蹭什么？快把事情说清楚。”
“还要说什么？你都看到了。这包东西——”他指了指我手上的东西。“这就是我以前买了放在屋里的薯片。”
“那为什么——”她愕然地扫视了我和“中立”一眼，“为什么跑到自动售货机里去了？”
“我刚才说过，我早就发现自己买来的零食不见了。可是，一直还不敢肯定。原因就像凯特说的，门是锁着的，如果有人偷东西，那只有在我外出或睡着的时候偷走的，但是这两个时间里，我肯定都锁了门。所以，依我看其他学生不可能进来偷东西。不过——”说到这里，“中立”意味深长地停了停，支起了上身。“拿着万能钥匙的人，你们看可能不可能？”
“难道，难道是……”“王妃殿下”惊愕地张大嘴巴说。“你怀疑斯沃德博士？你说她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来？”
“凯特小姐说得对。我也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要说零食是博士偷的，我也认为不可能。做这种事没什么意义啊。”
“是啊。我说呢。”
“但是有天晚上，我刚好看到了。”
“啊？看到什么？”
“那天晚上我偶尔睡不着，想到图书室借本书看，我打开房门，那时是半夜，大概在两、三点钟吧，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咔哧咔哧的可疑响声。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我发现有人在中央大厅里，从身影上可以认出就是斯沃德博士。当时她正在打开自动售货机的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在做什么？”
“我无法走近了看个明白，但是看她好像正在把东西放进自动售货机里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怪“王妃殿下”会如此大惊失色。自动售货机的商品和汽油一样，都是定期由外面的人专门送来的。职员宿舍区的111号房间是被拿来当仓库使用的。而管理仓库的是柯顿太太。我曾经几次看过她把商品放进自动售货机。“舍长”也帮忙过。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校长”怎么会干起这种杂务来。
“我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但是斯沃德博士有这栋楼里所有房间的万能钥匙，如果她想偷零食是再容易不过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难道博士把从我们房间里偷来的零食又搁回自动售货机里去？”
“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
“我想问的就是这个。虽然我想到这一点，但总觉得这种猜测过于简单了点儿。不过如果想确认，其实是可以办到的。具体该怎么做，我们再好好商量。”
“怪不得。于是——”“王妃殿下”指着被撕下的标签：“你就用这种办法确认了，对不？”
“我在价格标签的背面签上名，重新贴上去。把它放在小厨房下面的柜子里。结果过了不久，东西就不见了。我想，如果是被放回自动售货机里的话，按时间来算也差不多这会儿该出来了，这只是我的直觉。我想如果顺利的话，也许能让你们看看证据，所以今天决定试试看。”
“我总算明白你说的‘如果运气好’是什么意思了。一开始我以为霍华德又在说瞎话，不过今天你确实让我们看到确凿证据了。”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一件事。”我把“校长”根本不该知道我穿着T恤和短裤睡觉，可是她却狠狠批评了我一顿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俩。“——就这样。从这个情况看，斯沃德博士有时三更半夜偷偷溜进我们屋子可不是我的幻想。你们说对吗？”
“可是，我从一开始就一直想问。如果真是这样，斯沃德博士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中立”把用我的钱买来的薯片撕开一个口子，取出一片丢进嘴里说：“大概是在试探我们吧？”
“试探我们？”
“对。”他抖着手里的实习题，“就像这一样。”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也是另一种推理考试。考我们是不是能发现有人悄悄进入过我们的房间。这是第一步。而零食和饮料为什么被偷？这又是考我们能不能找出原因的第二步。我想事情基本就是这样。”
“你就别绕来绕去地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干脆点说，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考我们这些呢？”
“因为，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办的培训所，难道不是吗？”
“培训所？什么培训所？”
“咦？”“中立”的嘴里塞满了炸薯片，他突然停止了咀嚼，瞪大眼睛看着“王妃殿下”和我。“难道你们真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弄到这里来？真不知道吗？”
“不巧，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看来你很聪明，好像应该知道。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因为这里就是一个特别培训所。”
“中立”露出无所畏惧的神情笑着说。
“培养职业秘密侦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