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印象给舒亦甜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幻想空间,虽然邂逅的地方冷门了点,但她把孔西鸣定位成一个帅气的绅士。可而后一次次的相遇,她才知道孔西鸣确实“绅士”极了。
第二次见面时他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她激动得一整晚没睡,接到电话才知道孔西鸣就是为了找个跑腿的。他周末想睡懒觉所以提前交代好中午想吃什么,让她按着点给送到楼下。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说NO的时候,孔西鸣故意透露他广播社的室友在征集“校园笑话”。她不想红,所以妥协了。
苦难生活,就此开始,舒亦甜有时候做梦都能看见他阴险的脸。
她去参加学校的歌唱比赛,他故意改了她的歌。从梁静茹的《勇气》,跨度到李娜的《青藏高原》,还是没伴奏的清唱。还好她功力深厚,不仅没丢人,反而博了个满堂彩,得了个MP3。
诸如此类,刚开始是受压迫,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习惯。
就在她想找块豆腐自杀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慢慢地开始转变。两人偶尔一起吃饭,一起买东西。
从与他交往过的一打一打的女生中分析得出,她不是他的那盘菜。但他们却又在这种奇特的感情中,变得越来越亲密无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比起朋友又多了些不寻常的情愫。
也许他也只是习惯了和她的相处方式,并且有些贪心地希望永远都这样下去。
她曾为他的风流当过很多次冤大头,她并不怪他,也不觉得拖累。
她发现她们是同一种人,想要得到爱,却又不信任爱。他一直漂流,是为了寻找终点站,所以她心疼他,愿意陪着他,一直到他找到幸福。那个时候,她会主动退出他的生活,在安静的角落,用不打扰的方式,陪着他幸福。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能永远幸福。
其实舒亦甜不知道,想被孔西鸣使唤的人多得都排不上号了,他却愿意让她插队。因为第一次见面,虽然地方冷门,可回忆挺美。她见了他没有扑上去,害羞的姿态不做作,道歉的态度还很诚恳,最重要的是能走错厕所的人,肯定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乐趣,于是就和她纠缠上了。
门毫无预兆地开了,靠着门的她顺利掉进了孔西鸣的怀里,似有似无的挑逗充斥着她并不敏感的大脑神经。舒亦甜突然有种站在泰坦尼克号上的错觉。熟悉的旋律在耳边低吟,身后的Jack,带着她飞翔,天空很蓝,风很轻,然后在白云之巅深陷。
可惜孔西鸣不是Jack,而是万恶的奴隶主,于是风停了、船沉了、梦醒了。
“喂!”依然在人家怀里。
“说。”依然搂着人家,没放手。
“你能先放开我吗?”很温柔地说,声音像是变成了棉花糖,蓬蓬软软的。
“你自己投怀送抱的,用得着我放吗?”手反而缠得更紧了,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一时间,不知道谁被谁占了便宜。
“那你就抱着吧,反正我不饿。”说完,后面的人肚子开始唱歌,节奏还挺R&B。于是手放开了,舒亦甜心里说,有本事你就别松手啊,看谁先饿趴下,反正她是饿上三天还能上山打老虎。
舒亦甜一边被孔西鸣抱着,一边忍不住看向三百万的方位。口水都快滴到脚背上了,那可是真的百万,不是一只叫百万的狗,说不定还有巨大的升值潜力,转手一卖,就发了。
孔西鸣看见她色眯眯地盯着美人醉看,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