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见极品老男人(2)

他一直都不上线,也许在陪她妈妈买年货,也许在给自己买新衣裳,也许在做年底大扫除,也许在为年夜饭作准备。

我的鼠标就摆在他那灰灰的头像上,什么事都不做地过了一个下午。

关机回家时,心里有些小抱怨,我这么想和一个人深入交往的时候,他居然不给我半点回应。

老妹的博士后一直没再给她打过电话或者发短信,老妹从开始的不屑,变成了沉静,开始频繁地查看手机。我憋笑看她一脸苦闷地过几分钟便将手机屏按亮。手机在她手中如此把玩N次后,有声音提示:您有一条短信息。

老妹飞快按键,我笑喷,得意地扬着手中的手机,做口形:“我的!”

林湘发过来的,他终于想起我了,兴奋!

短信的内容,用一个字来形容:废!

用我以往的眼光来看,这种短信我是不会回复的,就像在网上,有陌生人找我聊天问:“你今年多大?你是哪里人?你是什么职业的?”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从来不回复,对于问我这样问题的人,他会一直是我的陌生人。

林湘和他们有得一比的是,他问:“你中饭吃什么了?”

我中午吃什么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关心已经被我吃进肚子里的那一堆可能成为××的东西做什么呢?没聊天水准!

可是,我居然还是屁颠屁颠地飞快按键,告诉他,中午吃了菜花炒海带,我的新发明。

我俗了,真的像那些一找对象就零智商的人一样,俗了!

晚上一点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我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小声地讲电话,老妹不服气地一个劲儿拱我。我偏讲我偏讲,一个电话半小时。哼,前几个月跟新进公务员住一块培训时,那几个丫头片子每晚都聊天到凌晨两点,好不容易我才逮到一个会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的人,就算殷以那小样把我拱下床,我还是要讲,呼啦啦!

晚上,何处见到我上线,问:“兔子逮着了没?”

我说:“正逮着,不出意外,它逃不出偶的大树干。”

直到,某天半夜,林湘又打电话来了。

他说:“殷可,我不想谈恋爱,我想结婚,你会和我结婚吗?”

是兔子被我吸引撞上了我的大树干了,还是这只兔子神经错乱了?

结婚?!

没错,我娘要的就是这效果,她的打算是五一就给我操办了。

但是,我还没过瘾啊,我才跟他见过几面,短信发过几十条,电话粥煲过几夜,仅此而已,他现在跟我说结婚?

“兄弟,你多大啊?”“你娘贵姓啊?”“你有兄弟姐妹几人?”“你家房子有多大啊?”“你的收入存款几位数了啊?”……

问题A B C D E ……我全都不清楚。

但是,我回答他的是:好!

我疯了。

我像嫁不出的老女人一样逮到一根稻草就想爬出单身的沼泽。

殷以像只兔子一样飞快地蹦出被窝,“噔噔噔”跑上楼,在半夜三更,她扯着嗓子用一条街的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喊道:“妈,殷可她要结婚了……”

真风火,第二天我妈将电话摆我面前,一脸严肃地命令道:“拨过去。”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林湘说他在打麻将,我说:“你可以停会儿吗?”

估计感觉到了我语气里的正经,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我娘说要跟你说话。”

对方沉默。

然后,传来和麻将的声音,和他道歉的声音。猜测他离开了牌桌。

“好了,你妈要跟我说什么?”突然觉得他声音有些紧张了,别说他紧张了,我都紧张了,突然觉得像面临着一件重要得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我直接递给我妈,我妈那本来一脸的严肃,在接过电话后,马上变得和蔼可亲。

我嘀咕,他又看不见,笑成那样有意思吗?

殷以在我一脸恶毒地注视下,不怕死地将耳朵凑近电话偷听。

隐隐约约的,有听到他在给我妈拜年,不错,小样。

我妈是雷声大,雨点小,面对我的时候,像逼婚一样,跟他说话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春风化雨,和煦细润。我妈也没问啥,听上去就是一般的问好及关切意思,吓出我一身汗来!毕竟,即便林湘跟我提到了结婚,但我还是跟他不熟,我们仅仅才见过几面。

讲完了,很好,我妈没说他提到的结婚的事,也没问他家背景、身世、经济条件及父母身体健康状况,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可是,我妈却收起了她那一脸和煦的笑容,面色似有不佳。

我纳闷了起来,对方说了什么她不高兴的话了?

“这个男孩子,不行。”

其实,我妈挺有做我这行的天份的,判决什么事情,干脆果断。

可是为什么?给个理由行不行?刚刚不还兴奋着吗?

“他没有诚意和你结婚的。他一不提上门拜访,二不主动征询我的意见,我要他有空到我家来玩,他说等以后如果有机会……”

不应该这样说吗?要是我的话,哪能想得到那么多?年轻人和老一辈的想法肯定不一样啊,总不能前一天提到了结婚的事,就马上抱上几盒脑白金“噔噔噔”地跑来吧?

我有些不高兴了,觉得我妈的眼光太老了,做法也太古板了。

可是这个想法最终被我的郁结取代了。

一个春节过去了,我正打算迎接我充满希望的一年时,登陆了我曾为林湘开通的博客。他更新得很勤快,相册里面的相片也上传了很多,可是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仅仅一个春节,他认识了另外一个女生,最好笑的是他们打算结婚了。

所以在过年后再次看到鲁巍时,我正自以为无人地对着一个树桩乱踹。

不知道他侧着头看了我多久,我发现他时,拢了拢纷乱的头发,急急地平复气息,企图以最快的时间恢复我以往的淑女状态。

在我修整自己的这段时间,他也将目瞪口呆调适成一脸平和,可是我还未冲他打招呼,他便忍不住将笑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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