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自然生态的破坏给第三世界带来巨大灾难。当前,西方以占世界20%的人口消费着世界80%的资源,继续把生态破坏的主要负面影响留给第三世界。其严重性伴随全球化的进程日益加剧。按照世界自然保护基金会1998年10月1日的报告,1970~1995年,世界已经失去近1/3的自然财富。人类的生产活动,对自然资源如粮食、鱼类、木材和淡水的消耗,以及二氧化碳等污染物的排放,都给自然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由西方国家造成的压力相当于第三世界国家的倍。英国《新政治家》发表“环境污染,穷人受害”的文章,认为富人在举行反对环境污染的抗议活动,而为污染所害的却是穷人,“污染正在地球上最贫穷的人中展开一场悄无声息(且鲜为人知)的大屠杀”。在每年死于空气污染的270万人中,第三世界的人占90%,有2500万人因农药而中毒,500万人死于污水引起的疾病,几乎很多城市幼儿患有对大脑有破坏作用的铅浓缩症。世界森林近2%被毁,并且正以每年1600万公顷(约为一个英国或半个德国的面积)的速度消亡。20世纪90年代造纸所消耗的木材是20世纪50年代的2倍。美国、日本、欧洲纸制品消费占世界纸制品消费的2/3,所用木材几乎全部来自第三世界。
第三,制造和加剧第三世界的金融危机。金融危机是资本主义全球化的一个突出特点。墨西哥一家报纸指出,西方资本主义19世纪靠侵略和瓜分地盘创造繁荣,20世纪以来靠战争创造繁荣,现在,“像饿狼一样拼命地利用剩余价值来积累资金”。美国《政治经济信息评论》杂志连续发表文章,指出特别是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实物经济、人均物质生产和消费明显衰退,金融衍生品这一新的投资方式恶性膨胀。1990年,全球金融衍生品交易为5万亿美元,1993年为15万亿美元,1994年为45万亿美元。国际垄断资本远离物质生产过程,使资本主义世界越加成为疯狂的大赌场,使金融癌症通过所谓金融自由化、贸易自由化的渠道在全球传播和蔓延。1998年世界经济增幅下滑,但是全球金融资产总额却上升了30%,外汇交易与进出口贸易额的比率也从20世纪80年代初的10:1上升到60:1。1997年夏季爆发的金融危机是近年来第一次遍及各大洲第三世界国家的金融危机。根据保守的估计,截至1998年11月,亚洲金融危机国家和地区50%以上的经济化为乌有。另一方面是1000多亿美元转入美国。这种金融危机是西方全球化的一个杰作。正如一位美国学者所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是由美国以及我们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的门徒制定的极端自由市场准则造成的”。加拿大的一位政治学教授指出:“引发亚洲危机的罪人─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美国财政部、华尔街、美国常青藤同盟大学的人,以及大型企业的经营者和北美的一些政府高级官员。”
第四,西方和第三世界教育、科技差距扩大。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1995年居民每10万人在高等学校就读学生的数目,世界平均人数为1434人,西方国家为4110人,欠发达国家为824人,最不发达国家为296人。就同龄青年(指年龄在高中毕业5年后的青年)进入高等学校的总入学率来说,1995年世界平均比率为,西方国家为,欠发达国家为,最不发达国家为。正是对第三世界的知识和技术霸权主义维系并扩张着发达国家经济发展上的优势。随着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发展,美国提出“网上一代”将主宰未来。这种“网上一代”的形成,不仅将使美国而且将使世界的两极分化空前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