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你怎么啦?”叶晶莹敏感地望了望余波。
“没什么,办公室太热了。”余波极力地让自己宁静。“不就是一个老女人嘛,看我如何收拾她。”余波暗暗地为自己打气。
“余,我准备把它和青海金矿滥采作两个例子,下周一作个会议发言。”叶晶莹对余波说话的时候,仍旧在找材料。
叶晶莹半蹲在斗柜前,雪白的手臂不停地挪动,长发在肩上飘飘扬扬,一白一黑,色彩鲜明地在余波眼中跳动,引得余波内心的欲火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像地下被挖动了的喷泉,抑制不住满腔的激情,一古脑儿地往外窜。
这个女人身架子很好。尽管生过孩子,腰身还很苗条,屁股有些宽大,头发从肩上手臂上滑走,后颈在日光灯的映衬下粉白刺眼,肩胛有柔和的曲线来回跳跃,后颈椎裸露出来的皮肤细柔洁白,细细茸茸的汗毛隐约可辩。半透的上衣内乳罩带很清晰,稍有勒出的印痕,全呈现现在余波的眼中。
余波站着看着,本能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叶晶莹靠拢。
叶晶莹很丰润,她的背弓成弧形,女人春光在夜晚的罩示下,暧昧地显露。她在柜底翻动,屁股翘起,腰的肉色像裂开的门缝,诱惑在这道门缝里荡漾,引诱余波长驱直入。不知道是一股火从叶晶莹的裙子里流出来,还是从余波的眼里射出来,站在叶晶莹身边的余波蹲下了身子。
“喂,小子,别看女人的腰和臂部,快帮我找一找。”叶晶莹到底是叶晶莹,余波任何一个细小的跳跃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哦,我,我来找找。”余波被叶晶莹说中了要害,一时不知该如何接着演这出戏。
空气中浮满了暧昧,余波吸气呼气全是欲望。他蹲在叶晶莹身边,女人身体的一切信息都弥漫过来了,余波猝然单臂环抱,叶晶莹侧过头略有些惊讶。瞬间,她把身体主动靠了过来,余波便把她一下子抱了起来,扔在沙发上。
叶晶莹并没有像余波设计的那样,被他弄得求饶,只是很平静地望着余波,目光中满是挑衅。
余波真的愤怒了,可是才两分钟的时间,余波整个身子疲软地倒在了叶晶莹的身上。他不敢再注视叶晶莹,失败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十分钟后,叶晶莹找到了那份材料,临出门时对余波说:“喂,小子,老娘饶不了你。”
余波靠在沙发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种野火烧过山野之后的空旷落寂包围着他。他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原以为狠狠办那女人,办得让她求饶,就有一种占胜她之后的满足感,没想到就这么草草散场,还落得被叶晶莹耻笑。
余波疲倦极了,靠在沙发上,却毫无睡意。他操了叶晶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处男身,就在这样的晚上,在这张沙发上给破了,却破得无声无息,甚至毫无意义。
叶晶莹走以后,一种想哭的酸痛一直在余波内心回旋。他没有想到,性爱的欢欣在一夜之间竟被他涂抹得面目全非,他有一种被人强奸过后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在那一刹那间彻底地理解了女人被强奸过后的那种痛苦和无奈感。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还不如当初和香儿认真地恋爱一场。余波把自己整个地丢弃在黑暗之中,任凭黑夜的寂寞舔空满身的亏损感。泪还是在不经意之间从余波那双载满欲望的眼睛里滚了下来。
“我操!”余波一边用双手紧紧地揪自己的头发,一边痛恨地骂着自己。他认为男人的成功就是让女人满足。可是第一次的性爱之途,余波就一败涂地。余波把自己置身于这一怪圈之中,他一方面痛恨自己没能让叶晶莹尽情满足,另一方面懊悔自己的第一次性爱竟是交给一个自己压根就没有爱意的女人。
余波通常把性和爱连在了一起,他认为单一的性是兽性行为,有爱的性才是人性行为。而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一官半职,在叶晶莹身体内施放着男人那种兽性。他发觉他不能正视自己的这一肮脏,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余波把希望压在了叶晶莹身上,成在女人,败在女人,余波用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安慰和鼓励。他要彻底地征服叶晶莹,他也要通过叶晶莹达到他所要达到的目的地。“重在达到目的,不管采取的是什么手段。”余波坐在黑暗之中,认真地回味文主编的话。他不信,他真的就斗不过一个女人,叶晶莹能够当科长,他一样能。他的官道应该比叶晶莹宽广,这个臭女人除了自身的资格外,没有哪样让余波信服。
余波想到这一点,沉重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下,这一次他彻底地陷进了漫漫无边的官道迷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