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觉得这个前敌侦听组的人员硬是没选错!”
“嘿嘿,你现在说得轻松,最较劲的时候你怎么不露面?”高天亮半真半假地问。
“俺不是不敢露面嘛。”
“为啥?”高天亮盯着王怒涛问。
“你心里本来就急,俺的脸上又挂不住事。您见到沉不住气的俺,不是会传染,不是更添急?所以,俺就不敢来见您,免得加乱。”
“那你现在怎么又来了?”郭灿觉得王怒涛不能自圆其说,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不是有好消息吗?”
“你未卜先知呀!”郭灿还是紧追不放。
“这叫心灵感应!也就是文人们说的心有灵犀。嘿嘿!”
“谁说老农老实巴交不会讲话,郭灿,您听听,他今天竟搬出了什么心灵感应、心有灵犀!”
王怒涛又故意降低了声调:“高天亮的兵有几个是不会讲话的?何况王某人大小还算个兵头哩!”
“就你能说会道!”高天亮忍不住笑出声来。
“胜利了,贫两句,局座莫怪啊!”
“王处长就别美了,还是回到侯仪他们的钓鱼上来吧!”郭灿是个不擅言笑的人,及时地刹住了王怒涛的“贫嘴”。
“俺同意局长的判断,侯仪他们肯定是在打漏网之鱼的主意。”
“咱们也别猜了,他们的作战计划成熟了,自然会报上来,到时咱们再研讨不迟!”高天亮说完,也有意降了讲话的分贝:“王处长,今天中午,我和郭副政委去你家小歺一顿如何?”
“但俺声明在先,有蛋无肉。”
“有没有酒?”高天亮问。
“有,只怕不中。”
“什么酒?”高天亮又问。
“没高档的,只有茅台!”
“好你个老农,口气不小呀!”高天亮说完便笑声不止。
“我看你这个老农是越来越贫嘴了!”郭灿也笑了。
“是么?”王怒涛讲的尾音在空中转了三个半弯才打住。
高天亮和战友们在冬江是先忧后喜,而蓝天渝在台北情报局总部是先喜后忧,当徐晃向他报告龙入海的第八支队已向大陆沿海的无名岛发起攻击时,很少因兴奋而忘形的少将局长是拍案而起,喊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咱们终于打响了反攻大陆第一枪,熬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天,我的部队终于率先攻上了大陆!快向总长报告,不,直接向总统报告!”
“等龙入海占领了无名岛再报不迟!那时报会有击毙共匪的具体数字,缴获的物资数目!”
“还是高参想得周全。”略停片刻,蓝天渝问:“他们为什么不进攻南丰岛,而是无名岛?”
“暴风雨让他们偏移了航向,其实无名岛也应该有名,只不过他们一时还没弄清楚。”
“管它有名无名,先占了再说。”蓝天渝从书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兴致勃勃地说:“为龙入海的第八支队攻占无名岛,干!”
徐晃喝完杯中酒,便到情报局总台报房去等龙入海新的战报,可这一等就是5个小时,既不见他们报捷的电波,也不闻他们危急的呼叫,这让徐晃有些坐不住了,他正要去向蓝天渝汇报,蓝天渝却已进了报房。
“龙入海还没来新的战报?”蓝天渝进门就问。
徐晃以摇头作答。
“进攻受阻?”蓝天渝又问。
“受阻也应该有通联的时间呀!”徐晃又一次摇头。
“未必全歼?”蓝天渝话出口,脸色都变青了。
“全歼之前龙入海更会呼救!”徐晃第三次摇头。
“那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通话?”蓝天渝没好气地问。
“是不是电台坏了?”
“无线和明话全坏?不可能!”蓝天渝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