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换行业吗？”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经不起折腾，再到一个陌生的行业，不知从何开始……”李绮晴叹了一口气，“金瑞的待遇不错，能让我们母女俩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就冲这，我咬咬牙，也要做下去。”
秦昊有些难过，他有一个预感，这个卢国亮迟早会出问题，若是以后真弄倒了金瑞，砸了李绮晴的饭碗，这对她来说是件残酷的事情！
玩到中午的时候，三人在景区吃了中午饭便驱车回朔阳。
2
秦昊周一上班后，温志武来办公室找他，说退税工作的调查碰到了困难。
“秦局，我们通过多个途径了解过了前几年的退税情况，发现了很奇怪的现象，六年前，朔阳的服装皮具出口异军突起，陆陆续续新注册了许多出口的加工生产公司或贸易公司，全市的年退税额很大。”温志武说，“但是三年后，几家上了规模的出口企业突然迁走或注销了，全市的退税额也骤减。”
“这么说，朔阳前几年的出口退税是虚大的，是靠几家大企业撑起来的。”秦昊分析道：“这样看来，朔阳有可能存在重大骗税案，你说是吧？”其实秦昊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只是想听听温志武的意思。
温志武赞同秦昊的分析：“朔阳的服装皮具产业完全没有基础，那几年怎么突然会蓬勃发展起来，出口退税又为什么会大起大落，现在看来最能解释这些情况的就是像您说的那样——骗取出口退税。”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秦昊很高兴：“结论都推论出来了，看来，你的调查分析文章已经完成了？”
温志武说：“没有，我还需要更详细的资料来了解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那些大的出口退税企业为什么又会突然消失了。”
“很好，大胆推测，小心求证，这样调查出的文章才能真正起到为领导出谋划策的作用。”
“可是，我发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掌握到我需要的信息，特别是按您的要求私下去调查，又不能公开向别的部门要相关材料和相关数据，就更有些捉襟见肘。”
秦昊觉得温志武说得很有道理，既要让他调查又不给他创造条件，的确有些勉为其难。
“秦局，您为什么不让我们王科长来帮您呢？我一个科员，而且是新来的，没他的支持，我的调查只能是隔靴搔痒，接触不到核心的资料。”
秦昊何尝不想让接替周汉光主持退税科的王石峰帮自己调查，可是，在敌我形势未明朗的时候，他不能贸然找没把握的帮手。这些情况他又不能跟温志武明说，只能告诉他：“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将来你会明白的……”
岂料，温志武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就明白了，巫宇权出了问题，您怕我们科还会有第二个‘巫宇权’，所以不敢轻易相信他人，对吧？”
秦昊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温志武离开后，秦昊一筹莫展。温志武一个科员能调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已经难能可贵了，如果再深入去调查实在是难为他。他现在急需的是帮手，在朔阳国税他还没培植起自己的亲信，没有左膀右臂，要做幕后调查寸步难行。
正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省国税稽查局龚湘宏处长的电话。
“秦大局长，听说你在朔阳放了几把轰轰烈烈的大火噢。”
“龚兄，别开玩笑啦，火是放了，可惜把自己烧得焦头烂额！”
“不会吧，我听说人家都尊你为‘秦整顿’，令偷漏税的不良企业闻风丧胆呢。”
Ｃhapter 9 明查暗访（3）
局
叶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