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在营业额恰似前几年中国股市的原始股票一样一路走红的时候,金利财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与时俱进,不断加大投入,超前改善内部设施。另外,还专门从北京请来了过去给国宴做菜的大厨来掌勺,让菜的质量和水平确确实实地提高了不少档次。一流的设施,一流的厨艺,二流的价格,再加上外有柴顺达忽悠、内有老板独具匠心的经营,文轩阁酒店的生意越来越火,效益连年飙升,当仁不让地坐上了当地饭店排行榜“第一把交椅”,成为地方税收的大户。上缴的税金除了赶不上瀛洲市一家著名的国有企业外,其他的都在其下。做事比较内敛、行为比较谨慎、瀛洲市的“一把手”金书记也多次在内部参考资料上作出批示,要求全市企业向文轩阁酒店学习先进的经营理念和管理精神。一时间文轩阁酒店在瀛洲市大红大紫,妇孺皆知。
柳浩然和陶芝兰赶到文轩阁酒店的时候,柴顺达早已在酒店外面等候多时了。这种待遇,除了瀛洲市有说头的官员外,就只有柳浩然一个人能够享受得到。名人嘛,都有架子。一般情况下,柴顺达是不可能移动大驾到楼下等人的。
“老弟,你屈尊到下面迎接,我和你嫂子享受不起呀!”柳浩然一边走一边打趣道。
“老大,你又开玩笑了。我可不是看你的脸面,我是看嫂子的面子。嫂子很少到这里来,我怎么敢不亲自来迎接呢!”柴顺达笑道。
“就你们两个黑社会耍贫嘴,我可承受不起。”陶芝兰故作一本正经,但心里还是比较受用。三人有说有笑,在服务员热情的招呼引导下,走进了柴顺达相对专用的包间。
“弟妹怎么没有来呀?”陶芝兰没有看到柴顺达的妻子雪莲。
“今天晚上咱们谈正事,就不让她来了。再说,她回娘家了,没有回来。”柴顺达一边解释,一边把外套交给了服务员。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把弟妹气跑了?要是这样,嫂子可饶不了你。”陶芝兰先把柳浩然的风衣挂在房间内的衣架上,顺便也把自己的外衣挂上。
“我哪里敢呢,嫂子。岳母最近身体不好,雪莲回家待几天。”柴顺达轻描淡写地笑着回应。
“要紧吗,要不要住院?”柳浩然关切地问道。
“没有关系。只是老年人常见的高血压,常规输液。年龄大了,也没有让她住院,就在家里输液。雪莲就在家伺候着,陪老人说说话。”柴顺达一边回答,一边打开桌上的软包中华。看了看陶芝兰,不由得又把手放下了。
“你们抽吧,大烟鬼。过两天,我和浩然看看老人家。”陶芝兰看到了柴顺达的动作,知道他的烟瘾又犯了。
“嫂子的美意我心领了,我代表老人家谢谢你。你们那么忙就不要去了。”柴顺达拿出香烟,递给柳浩然一支,美美地抽了起来。后来,陶芝兰还是代表柳浩然专门去看望了柴顺达的岳母。当然,这是后话。
柳浩然没有抽烟的嗜好,抽烟的姿势不是很雅观。不像柴顺达那样是抽烟专业户,吞云吐雾,样子比较潇洒。不一会,房间里就烟雾缭绕,陶芝兰不禁咳嗽起来。
“别抽了,再抽我可要走了。”陶芝兰实在忍受不了烟味,边咳嗽边说。柳浩然在家里从来不抽烟,陶芝兰对烟味基本上没有抵抗力。
“好了,完全听从嫂子的指示。”柴顺达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一边把剩下的烟掐灭。柳浩然见状,也顺着台阶把抽到半截的烟扔进了房间外面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