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女兵(五)(3)

  王萍平对护士长说:“现在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四个人像小鸟飞出笼子一般,起身离开了。
  
  “我看皇甫忠军忠军这个人挺讨厌的。”回到宿舍,夏冰就这样说。
  
  “我是说他长得帅嘛,”任歌说,“难道不是吗?”
  
  “我看今晚倒像是他结婚。”王萍平说。
  
  朱莎莎并没有口到宿舍,她站在一条皇甫忠军忠军必经的路的一旁,她在等待着皇甫忠军忠军回来。她的身子隐匿在一棵茂密的树下,已经是12月的气温了,站着站着就觉得全身发冷,她轻轻地移动着脚步,以此来使身体暖和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朱莎莎感到时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走得慢,简直是比上大夜班还让人难受。可是,她对自己说:就是不回去,一定要等到他。自从上次他们俩一块到山上去玩后,幽会的时间少多了。一方面,似乎那一次有些败兴而归;另一方面,工作也很忙,总是找不到机会。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每天在科里交班时,她就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她听来那跳声无比巨大,好像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她简直就不敢往他站立的那个方向看。在和他独处换药室时,她的手就会颤抖得拿不住止血钳。她知道自己无法离开他,尽管离开是最理智的做法。她没有办法,她被他吸引,她渴望每天守着他,听他说话;她渴望被他拥抱、亲吻。她想:如果生活中没有皇甫忠军,没有他的爱,那会是多么的暗淡无光呵。她还想,自己当初坚决要求到一五八来,不也是为了他吗?想到这,她就在放纵自己的情欲,她决心一定要等到他。
  
  这时,几乎每一栋宿舍楼的住家灯都黑了,只有马路上亮着几个微弱的灯,远远的看去像偶而停在一根木杆上的蛮火虫。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几乎能听到山上传来的声音,在她站立的位置,正对着烈士墓山,这时看山什么也看不见,在天光下,一个个灰蒙蒙的墓碑,模模糊糊地。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听起来这个脚步声过于拖沓,甚至懒散,好像一个无事的人在黑夜里散步。朱莎莎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像是要跳到这无声无息的黑夜里。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渐渐地她看清了,是皇甫忠军。就在皇甫忠军忠军路过她站立的那棵树时,她猛地站到了皇甫忠军的面前。
  
  “是你,”吃了一惊的皇甫忠军看着朱莎莎说,“你在这干什么?”
  
  朱莎莎一声没吭,一把拉着皇甫忠军走到了树后面,接着她猛地扑进皇甫忠军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皇甫忠军一边推着朱莎莎一边间。
  
  朱莎莎使劲地往皇甫忠军怀里挤,皇甫忠军就停止了推她。而是把她紧紧地揽在自己的怀里。过了许久,兴许是朱莎莎哭够了,她对着皇甫忠军扬起了脸,在黑暗中似乎能看到她脸上亮亮的泪光。
  
  “我就是想你。”朱莎莎说。
  
  皇甫忠军忠军如释重负,一把又把朱莎莎搂住了,他用一双大手在朱莎莎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把下巴额放到了朱莎莎的头顶,他的眼睛看着远处,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也不想看什么,他在用心体会他怀里的这个女孩。他忽然有一种羞愧极了的感觉,一种说不清的内疚。在这一刻,他几乎用一个男人的庄严在对自己发誓:爱她,好好爱她。似乎被感动,被这个女孩感动,也被自己感动,他猛地缩回双臂,用双手捧住了朱莎莎的脸,埋下头疯狂地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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