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塞西莉亚 04

她朋友间的传言最终还是到了雅克·马丹的耳朵里。对于不忠的指责,在几个星期中她一直不断否认。直到玛丽打电话给雅克,向他证实他们共同的厄运——有证据在握,事实已经不容置疑了。气得发狂的雅克·马丹扬言对尼古拉这个假兄弟要“砸烂他的狗头。”不过,与至今仍在耐依流传的一个谣言相反,他却从未实施他的这一计划。基于这一想法,在卢森堡广播电视台(RTL)的节目《有识之士》(tea Grosses T tes)中,他幽默地否定了提问:“其实,我是不会去痛打我孩子们的市长的。”

1988年秋,夫妻生活已经变得难以继续了。塞西丽亚决定如她说的“夹着她的两个小宝贝”离去。她留给马丹这么简单的一句解释:“我不再快乐,我走了”。对这一“判决”,没有“上诉”!她安置在一个小套房中。离她的丈夫不远,但靠政府很近。她提出了离婚。

“对于马丹来说,这是一场悲剧,”他的朋友们说。某些曾经想打动塞西莉亚芳心的朋友指出:“她能够成为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但你一旦让她不高兴,她就成了一个冷酷的女人。”

对于自己的不幸,雅克·马丹并不永远沉默。每个星期天下午,在主持《明星崇拜者学堂》(l′cote des Fans)节目时,他每次都邀请一位明星参加,而小小孩们则在舞台上唱这位明星最受欢迎的歌曲。每次都向孩子们提同样的问题:“你的妈妈在哪儿?你的爸爸呢?他在哪儿?”孩子用手指出他坐在大厅里的父母亲。如果母亲很漂亮,主持仍有时就提醒她的丈夫严加防卫:“尤其,不要带你的夫人去耐依,那里的市长会偷偷插手进来的。”

在电视二台的节目《两面手法》(Double Jeu)中,梯也里·安提松(Fhierry Andissim)问他,是否曾经想到过要杀人,雅克·马丹回答说:“想过,杀耐依市长。”后者打电话给一位他们共同要好的朋友,请他转告马丹,这一次:“越过黄线了”。塞西丽亚离开了她的丈夫,这是一个绝情的、最终的决定。四个月后,她和丈夫离婚了。

至于尼古拉·萨科齐,与玛丽中断关系并不那么容易,这对塞西丽亚非常不利。因为他的一家,尤其是妲蒂,都站在他的夫人这一边。玛丽非常沮丧,她病了,病得非常严重。希拉克夫人——她一贯站在受骗妇女这一边——打电话了解她的情况,甚至去医院看她帮她出主意:“不要放弃!”对于一个有过失,但还是谨慎小心的丈夫来说,这种情况还是非常难以忍受和处理的。萦回在恐惧和内疚之中,他犹豫地离开了夫妻共同的居所,接着又回来,又离去,来来回回。这使得玛丽认为他们的关系濒于崩溃。可是,在1989年,他连任市长的第二天,尼古拉下决心了:这是一个有利于塞西莉亚的决定。不过,每天早上,连续许多年,他都到玛丽的家门口接孩子去学校。彼埃尔和让也经常去他的办公室做作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他很喜欢他的孩子。”他的朋友们全都这样说。在这些朋友中,有一位叙述说:看见他在电视中收看讲述离婚故事的影片《克莱默夫妇》时曾经流过泪。但是,他对所有警告他要谨慎、“你会断送自己的政治前程”、“耐依人将不会原谅你”这一类的劝告都当作耳边风。这是因为,在耐依市,同情塞西莉亚的人很少。她太漂亮、太冷酷,太势利了。他们说。这种环境让她很难呆下去。耐依市里有些人辱骂她,称她为“市长的婊子”。正如对他来说,无法抵挡欲望那样。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