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财宝守护神和其他地神栖身于地面和冥府之间。比如,印度的游神维安塔拉占据了非常固定的地点——地面和地狱之间。维安塔拉来自七个部族,只有金普鲁刹才算本来意义上的地下财宝守护神。其余的是些幽灵、保护神、怪物、鬼、巨蛇和地下乐手。
马达加斯加岛的地神瓦西姆巴是该地区的首批移民。据传说,因为这里没有猛兽,所以他们什么也不用怕。侏儒般的小个儿并不妨碍他们享受生活:在海边洗洗澡,晒晒太阳,钓钓鱼。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马尔加沙人渡海而来,并建立伊墨里那国为止。瓦西姆巴被迫出走,躲藏起来:海里、岸边的沙里或山洞里。然而他们并不隐瞒对人的怨恨:夜里给他们托梦,劝善。如果有人不听劝告,他们就会治他。特别严厉的是拉诺罗,他会在医神的面前打小报告。这样一来,犯错的人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虾夷人住在日本的北方,他们管自己的守护神叫呼罗泊—久流,意思是“住在底下的人”。虾夷矮人从前住在地面上,但是为了躲避人类,也被迫离开了。
爱尔兰地下老头儿克鲁拉康大概安顿得最理想。据说,他在严密看管葡萄酒窖和啤酒桶,可实际上他自己却要三天两头解解馋。所以他有时心情一爽,就来到酿酒人身边,将藏酒的地方告诉他们。
地下居民中间还有主宰一切的守护神,比如幸运之神普拉赫拉达的孙子,印度巨人的统治者巴利。他办了件极大的蠢事,至今后悔不迭。他打败因陀罗,夺取了统管三界的无限权力。巴利获胜后刚安定下来,主神毗湿奴便化成其貌不扬的侏儒前来求见,卑躬屈膝地请求赐他一块三步见方的生存空间。三界的新主宰听了哈哈大笑,好像说了句:“行,量你的!”毗湿奴可真量了!眨眼间由侏儒变成巨人,头一步就跨越了整个天空,第二步——整个大地,第三步——见垂头丧气的巴利可怜,心一软,收腿挪了一小步,给手下败将留下了地府——帕塔拉。巴利只好缩身挤进,从此再不是巨人,而成了像毗湿奴刚才那样的侏儒。
希腊的侏儒基达利是位特别重要的守护神。那可不,铁匠神赫菲斯托斯就是他培养的!他起先住在纳克索斯岛,后来随赫菲斯托斯迁往利姆诺斯。他在铁匠铺干了一辈子,直干到腿脚不方便。一天,被敌人打瞎双眼的俄里翁前来投奔赫菲斯托斯,铁匠神就把老守护神派给瞎子当引路人,俄里翁只好扛着他走路了。
消失的部族普鲁士人的神,是地下居民普希凯特斯。通常他住在圣接骨木树丛的地下。普鲁士人常给这位根神和丰收神送吃的,如面包、啤酒和其他食品。作为交换,普希凯特斯派些大胡子守护神帮助人们装满谷仓,保管好粮食。春秋两季庄稼收获时,人们特别款待普希凯特斯。在这些日子,粮仓里都要放张桌子,摆上吃的:面包、奶酪、奶油,必定还有啤酒。主人们都得去睡觉,但愿不要偷看守护神吃酒宴!他们非常不喜欢无聊的好奇心。早上起来,如果饭菜吃净,酒 水喝光,这意味着普希凯特斯对酒菜满意,就会保证来年五谷丰登。
许多学者早在16—18世纪就指出,供奉普希凯特斯的不光是普鲁士人,还有库尔兰人、热迈特人、立窝尼亚人和俄罗斯人。普希凯特斯一名出现得很早,它源自古印度的菩尚——“开花”或阿维斯陀的泰娃的名字阿宝淑——“凋谢”。在西斯拉夫语中,这一名字的意思是“绽放”、“开花”、“披上绿装”。
后来,款待守护神主宰普希凯特斯的人情变成了纪念已故祖辈的习俗,人们每天晚上都摆桌子供上食物,地下撒层面粉,以便留下来客的足迹。通常,这些足迹都不是人类的。偷看祖先是不无危险的:看到他们的人,一年之内必死无疑。
那些地下的小人儿是否真的就是祖先呢,哪怕是对于某些人?
地神
不可思议Ⅰ——世界之初与魔法秘境
(俄)维克多·卡拉什尼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