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内桥湾悲歌(3)

谷川军曹恼怒了,满脸络腮胡子急促地耸动,他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抓住少女的头发,把她使劲提了起来。少女痛得连声惨叫,连忙用双手护住头发。伊东趁势把姑娘的裤子扒了下来,又把她的双手反拧到背后,然后连拉带推把她拖进了一间茅屋。

谷川军曹第一个扑了上去,把姑娘按倒在床上。姑娘拼命反抗,和日本兽兵扭打在一起,噼里啪啦的东西翻了一地,两人也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谷川兽性大发,抓住姑娘的头不停地往地上撞……

半晌,谷川军曹抚弄着络腮胡子从茅屋中得意地走了出来,等候在门外的中川二等兵高兴地说:“该我的!姑娘是我抓住的!”

谁知高桥二等兵不肯示弱,大声嚷道:“混账!姑娘是我发现的!”说着腰一猫,迅速从门里钻了进去。于是屋里又传出了少女拼命反抗的声音、扭打声和东西翻倒的声音,接着是少女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当中川和热田也先后像疯狂的恶狼般扑进去,满足了兽欲之后,才轮到伊东。伊东为此感到十分恼怒。他一直站在门外的寒风中不停地搓着双手,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刺激声响,伊东欲火燃烧,急不可待。想到自己在这次征服中国女人的暴行中竟排在最后一个,愈想愈怒,看到门外的一只水缸也很不顺眼,举起枪托狠狠地砸了过去,水缸“哐当”一声,被砸了一个大洞。随着水缸破碎的声音,一只老母鸡从隔壁惊得飞了出来,伊东抬手一枪,老母鸡往上一弹,又坠落下来,在门外扑了几下,倒在血泊之中。伊东这才感到舒服了一点,这时热田提着裤子出来了,伊东立即血红着眼睛冲了进去。

那少女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赤裸的全身到处沾满了泥土,下身淌着一摊鲜血,脸上、胸口、腰间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鲜血从好几处伤口流了出来,甚至嘴里也淌着血丝。姑娘的眼睛半闭着,大口喘气,呼吸十分困难。伊东皱了下眉头,随手舀起一瓢冷水,朝少女下身泼去,然后拿起一件脏衣服,揩干少女的下身,挪了个干净地方,飞快脱下自己的裤子,野兽般扑了上去。

少女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了,她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用嘶哑的嗓音骂一句“畜生”,猛地昂起头来用充血的嘴狠狠地咬了“畜生”一口。伊东厉叫一声之后,恶狠狠刮了姑娘两个耳光,随后抓起脏衣服,堵往姑娘的嘴巴,凶神恶煞地压上去……

从呻吟的少女身上爬起来,伊东感到左手火辣辣地痛,虎口流着鲜血。

“妈的!”伊东的大皮靴朝少女肚子猛蹬了一脚。

少女呻吟一声之后已不能动弹,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睁大了眼睛,射出两道光芒,朝伊东狠狠地剜去,那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憎恶和仇恨!

“妈的!”伊东更加恼怒了,被征服国的女人,理所当然要为皇军所享用,一个黄毛丫头尚且征服不了,何谈征服整个中国?于是怒火中烧,兽性大发,他顺手抓起一个油灯座子,朝少女的阴部狠狠捅去,痛极的少女发出了撕肝裂胆的惨叫声……

伊东十分惬意地听着那声惨叫,提起腿来又踢了一脚,看看少女已经死去,这才感到无限的兴奋和满足。随后拔出刺刀割下乳房,破开肚肠,最后割下少女的阴部,用油灯座子举着,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

这不是个别地方发生的事件,也不是少数日军的暴行,胜利的日军带着征服者的疯狂,肆意蹂躏着中国人的母亲、姐妹、女儿,甚至婆婆,正如当年日本随军记者水野耕三,在战后《诚挚的认罪》的一篇文章中所写的:“事实上,强奸的行为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个部队的孤立事件,在南京城内,是所有日军的集体大强奸。”

当年参加攻占南京的日本士兵石田三郎战后回忆说:“在这里,没有不强奸的士兵,街头上、房间里,到处都是女人赤裸的尸体,有的乳房被挖了,有的阴户被捅烂了,有的开了膛……”

另一名当年参与攻占南京的日本军官,谷寿夫第六师团长谷川部队的上尉参谋宫毅泽三,在“南京大屠杀”事件33年以后,也坦白承认说:“基本上没有不强奸的士兵,军官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日军集体大强奸,使得几个星期之内,在南京市便发生了数以万计的暴行。当时留在南京的国际友人贝茨博士后来在远东国际法庭作证说:“在南京大学的3万名难民中,发生了数百起强奸事件……连9岁的女孩和76岁的老婆婆也被强奸。”

南京鼓楼医院的麦卡姆牧师在1937年12月中旬的一篇日记中写道:“一个星期已经过去,那是今世的地狱,讲起来令人胆寒—我不知道从何讲起,从何结束。迄今为止,我一次也没遇到和看到过如此残忍的事件。强奸—强奸—又强奸—一个晚上多达1000起,白天发生这类事件也很多。”

日本的盟国,德国纳粹党支部长拉贝在写给德国驻上海总领事的信中,也认为:“日军在占领南京后,进行了数周之久的烧杀劫掠,大约有两万名中国妇女被强奸。”当时在金陵大学任教的布克教授则“保守地估计,发生在南京的强奸事件是3万次左右”。战后,中国南京敌人罪行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则认为“当时本市遭受这种凌辱之妇女不下8万之多”。

六、花样百出的杀戮

南京东关有一个大粪池,大而且深,不知是听了传言还是汉奸密报,侵华日军硬说粪池里藏了很多枪支。

一天,日军抓来30余个难民,硬逼着要他们下粪池把枪支打捞起来。天寒地冻,北风呼呼,人们穿着棉衣尚且冷得瑟缩,况且粪池又脏又臭,大家便面有难色,一个个畏缩不前。日军吆喝了几次,看没有一个人肯走向前去,便随手抓了一个男人,硬逼着他脱衣下池。那男人拼命做着手势,诉说自己身体有病,大冬天不能脱衣下水。日军哪管许多,抬手就是一枪,将那男人打死,随之将尸体踢入粪池之中。如此枪杀了几名难民之后,其余的人只好一个个脱下衣服,下到脏臭的粪池之中。摸索了好大一阵,一个个冻得脸色青紫,全身发抖。有人实在受不了,急忙爬上岸来,还没站稳,日本士兵冲上去就是一刺刀,那人连人带血栽倒在粪池里。如此反复折腾之后,30余名难民统统葬身于粪池之中。

日军是胜利者,对于他们征服下的“贱民奴隶”,自然可以为所欲为,随意杀戮。战争使士兵们一个个都成了恶魔野兽,甚至把杀人当做游戏娱乐。

一支日军在荷塘村扫荡时抓住了市民蔡广发,向他索要“花姑娘”,蔡广发吓得浑身发抖,只会连连摇头。日本士兵恼火了,把他拉到墙前,浇上汽油,然后对准腿部就是一枪。枪弹一着身,火光四起,蔡广发痛得连声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日本士兵则围着滚动的火团拍手大笑,直到把蔡广发烧成一堆黑色的炭头。

南京水西门驻扎着一队日军,一天闲来无事,竟抓来一名60余岁的老妪,强令她站到高高的树桩上面。那老妪三寸金莲,看见凶神恶煞的日军先已吓了个半死,站上树桩更是颤颤巍巍,立即便摔了下来,随后又被日军强迫着站上去,最终摔死在日本士兵的欢笑声中。过了几天,这群日军又将一名中国老人倒吊在树上,百步之外比赛枪法,看谁能将悬吊的绳索击中。呼啸的子弹不断从老人身边飞过,终于砰的一声,枪响绳断,可怜的老人重重摔在地上,头颅破裂,鲜血脑浆涂满一地。

日军杀人花样很多,有将中国人装进邮袋,浇上汽油点火燃烧取乐的;有将中国人绑在电线杆上,下面烧火慢慢熏烤死的;有将中国人绑在门板上,让坦克从上面碾压而死的;有点火烧屋后,又将救火的中国人抓住往火里丢的;还有大冷天强迫中国人弯腰伏在河水里搭成人桥,让日军来回践踏行走,以致冷死、淹死的……花样百出,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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