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天既能补气,又可以防血淤,而且补的作用比同样能化淤的三七还要大,更接近能补气的人参。在国外,红景天主要是给飞行员、宇航员、潜水员用的,属于强壮剂,所以解决起心脏功能不足的问题来自然会有奇效。
我有一个朋友,是一个报社的老总,处于“劳心者治人”的位置。有一次因为要去西藏而做体检,医生拿着体检报告问:你是不是很少参加体育运动呀?他很奇怪,医生怎么知道的?医生说,因为你的心脏很小!
他想了想,好像之前的很多症状全被这个心脏小解释了:第一个就是他喜欢含着胸,睡觉也喜欢趴着睡,或者一定要抱个东西在胸前。中医的解释也和胸阳不足、心气虚弱有关。而且手脚总是凉的,中医叫“四末不温”。用心脏问题也能解释,因为心脏没力量,不能把血液推到远端,所以他的末梢循环不好。
你观察一下中医问诊,就会发现很有意思,感冒的时候中医会问:“怕风吗?”如果怕风,可能是伤于风,如果怕冷肯定是体内寒重,这么问诊其实是在挖掘人体的生物本能的反应。
中医讲“胃喜为补”。一个气虚的人肯定不会主动吃萝卜的,他本能的对那种破气的食物就有一种畏惧;而胃寒的人可能看到梨就害怕,就觉得胃疼。但是如果是肺火盛的人,肯定主动地去找梨吃,找凉的、含水多的食物吃。
只是“胃喜为补”的古训现在不太适用。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过去的食物品种少,想吃确实是因为胃喜,但现在很可能是“眼喜”、“鼻喜”,是心里的欲望,不是身体的需要;另一个是古人的生物本能会比现在人发达,“胃喜”确实是其生物本能的体现。
有一年,上海病毒性肝炎暴发,飞经上海的鸟居然把治疗肝炎的大青叶全部吃光了。大青叶就是板蓝根的叶子,鸟在那个特定的时候有了这个嗜好,就是生物的本能,它们也要通过抗病毒维持生存。
虽然今人的生物本能要比古人的弱一些,但在看病时也还能用得上,具体表现就是西医说的“强迫性体位”。比如,一个一直咳嗽、有肺心病的人,因为感冒加重了,而且重到了不能平躺的地步,只有坐着才能喘得上气,病人会因此一夜一夜地不能入睡,这个时候就要提防“心力衰竭”了,不能平躺是“心衰”的标志性体位。
前面说的含胸也是一种“强迫性体位”,因为心气不足,不能上达,才被迫采取那种姿势。这是典型的心脏肌力太弱,功能调遣不出来。所以,这个总编稍微运动一下就会觉得累,非常容易疲劳,他的小心脏相当于我们开车时的“小马拉大车”,发动机的功率低,却要带一个排量很大的车,跑起来自然会出问题。
在去西藏之前,有经验的人都要提前吃一种由藏药“红景天”制成的成药“诺迪康”。这个偏方被医生首肯了,这位总编辑就开始吃,只是吃的时候距离进藏只剩下两天了,按理说应该起不到作用了。但是很奇怪,他到西藏以后的高原反应,反倒比平时运动时,而且比他壮实的人轻得多!难道是红景天起了神效?
实际上,红景天固然有效,但也不全是红景天的功劳。之所以他的高原反应很轻,是因为他偏小的心脏,始终没给他身体充足的氧气,等于他多年来都生活在相对缺氧的状态中,因此对氧气的敏感度下降了。而那些经常运动的人,氧气的供应长期都是非常丰沛的,一旦缺氧,马上就有反应。不信你可以看看那些抽烟的人,他们如果进藏,高原反应肯定比不抽烟的人小,道理是一样的,他们和小心脏的这位老总一样,已经习惯了缺氧状态。
但是这并不是好事情,就像一个人如果气管呛进了异物,肯定会使劲咳嗽,为的是把异物排出去,如果他不咳嗽,后果会如何?肯定就要造成异物留在体内,虽然没有咳嗽的问题出现,但是,后患可是无穷的。同样,没有高原反应不等于就不缺氧,而很可能是失去了“报警能力”,如果同样的危险来临,没有报警的那种恐怕杀伤力更大。
从西藏回来,我这位朋友倒开始每天吃起“诺迪康”来了,吃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他说很奇怪,除了疲劳减轻之外,这药居然吃得自己比过去“挺拔了一点”,开始“挺胸做人”了。其实就是以前的“含胸”习惯没了,也即是那种“强迫性体位”改变了。因为心气不那么虚了,不用下意识地含胸来保护虚弱的心气了。我估计现在他要是再进藏,高原反应肯定比以前严重了。
目前市场上卖生药材红景天很少,主要是制成了成药的红景天,既能补气,又可以防血淤,而且补的作用比同样能化淤的三七还要大,更接近能补气的人参。在国外,红景天主要是给飞行员、宇航员、潜水员用的,属于强壮剂,所以解决起心脏功能不足的问题来自然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