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宁坐进了裘副市长的车。
看着裘副市长的车驶向大门,刘起阳吐出一口长气说:“如此高级别的休闲活动,王清江实在该亲自出场!真想不通他怎么会把一个在职学员看得那么重?”
“是啊!我也在这么想。”高天元说着看看表,“这会儿他回来了,你赶快打电话汇报吧!那个ST宏山是个新情况。”
王清江回到荷花淀。姚瑶一见就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王清江强笑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头疼,用脑过度吧!睡一觉就好了。”
姚瑶说:“喝一碗绿豆粥再睡吧!”随口就喊“李妈”。
王清江说:“别喊了!我不想喝。”就到书房躺下了。
姚瑶跟过去,在一旁坐下,看看王清江说:“你好像一夜没睡觉似的。”
王清江完全不想说话,只在枕头上点点头。
姚瑶说:“为什么?”
王清江说:“我不刚说过了吗?用脑过度,头疼。”
姚瑶沉默半晌说:“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是去何教授那里上课吗?”
王清江愣一下,笑了:“你认为我去干什么了?”
姚瑶站起来,垂了眼皮说:“你这样的大老板,外边有女人也正常。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指望着你哩!”
姚瑶转身而去。王清江想喊住她,张了张嘴,又轻轻合上,紧紧地咬了咬牙。
刘起阳的汇报电话打进来了。
宏山?裘胖子怎么突然提出这家公司呢?对刘起阳的回答他不满意,但也无法指责。他淡淡地说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他很想详细了解一下全部情况,可此时此刻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他正难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序运动的难受。
晚上合适的时间,身体恢复正常了的王清江给韩秘书打了个电话。
韩秘书说:“清江兄,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哩!你老兄今天怎么了?迟到不说,从头到尾还心不在焉!裘副市长不大高兴啊!知道回来的路上他怎么说吗?”
王清江说:“裘副市长怎么说?”
韩秘书说:“裘副市长说,王老九快成王老大了。”
王清江说:“知道了。老韩,改日谢你!”
迟到?心不在焉?怎么回事?
王清江给姚瑶说了一声“老韩找我”便开车去了。
王清江到达别墅时,刘起阳正和德国狼犬说话。
“你知道吗?我把我最好的朋友得罪了,最好的,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刘起阳轻轻抚摸着高大的狼犬,“他给过我很多帮助,刚刚又因为我丢掉了自己的工作。他来找我,可是我、我却让他空手而归。你说,我还是人吗?”
刘起阳泪流满面。
老哑巴抽着烟,远远地看他一眼。
王清江就在这时到了。
刘起阳连忙站起喊了声:“王主席。”
王清江没有应答,咚咚咚往小楼走去。
刘起阳默默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