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江看看姚瑶的肚子，说：“对不起！我是急糊涂了。你不知道……”
姚瑶说：“莫名其妙！王小东的家长会凭什么让我去开？亏你们想得出来！她多开一次就不行？就吃亏了？累死了？天下还有这样当妈的！哼！”
王清江说：“她这个人，我不给你说过吗？就是太刻板，不灵活……”
刚说到这里，包里手机响了。王清江拿出手机，看看号，“喂”了一声说：“小满，有事吗？”
吴小满冷冷地说：“你就不想知道家长会的内容吗？”
王清江一怔：“哦？你去开家长会了？谢谢！谢谢！我今天实在是……”
姚瑶扔下遥控器进了洗澡间。
吴小满打断王清江说：“你什么时候又给小东一个手机？”
王清江看着姚瑶的背影说：“哦……他找我要，我就……怎么了？”
吴小满说：“又叫老师给没收了。”
王清江拿起遥控器，随随便便地调着台，不以为然地说：“收就收了吧！我再给他买！”
吴小满的嗓门一下提高了：“你还给他买？！”
王清江把电话拿开一点儿看看，又放到耳边说：“怎么了？”
吴小满说：“你说怎么了？学校的规定你不知道啊？”
王清江咂了咂嘴。
吴小满说：“胡老师说，她希望和我们认真地谈一谈。”
“行啊！哪一天？我让海鲜大酒楼留个包间。”
“王清江，你不要一张嘴就是吃！人家胡老师特意强调了，只谈话，不吃饭。”
王清江顿了一下说：“那……也不能站大马路上谈啊？”
吴小满那边顿了一下说：“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具体时间地点以后再说！”
刚刚关了手机，茶几上的座机又骤然响起。
听筒里传出王小东愤怒的声音：“王大主席，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对我太不负责任了！”
王清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啪地挂了，王清江唯有摇头。
姚瑶洗完澡，习惯地坐到露台上。落地大玻璃窗早已放下，窗外雨暴风狂。
“一个人呆在屋里闷得慌吧？”王清江随随便便洗了澡擦着脑袋走来。
姚瑶没搭腔。
“星期天找几个人打打麻将吧！娱乐娱乐。”
姚瑶板着脸说：“我不会。”
王清江笑说：“以我老婆的冰雪聪明，二十分钟就能学会。”
姚瑶说：“你少给我戴高帽！”
王清江知道和平开始到来。随手扔下毛巾，在姚瑶身边坐下，笑道：“麻将是最难打好的，但也是最容易学会的。”
姚瑶说：“你别教唆！我从小就讨厌麻将。”
王清江说：“为什么？”
姚瑶说：“正儿八经的人家，谁天天打麻将？”
王清江说：“是的。不过，如果你把它看作一种结朋交友的手段，你对麻将的认识就变了。”
姚瑶不屑地嗤了一声说：“麻将桌上还能有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