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明争暗斗的势力（5）

        望着韩贝贝庄重的目光，陈柏确认韩贝贝夫妇并没和他开玩笑。对他们的直接，他甚至有点敬畏，但是，陈柏仍然没有轻易接招，他不想暴露出自己在TC份额上的软弱，而是慢慢地说：“坦白说，能认识二位就是我的荣幸了。不知我陈柏这么个小角色，还有什么能帮二位高人吗？”
　　
　　韩贝贝也没客气，直接提到了华信的对账单打印项目。陈柏显得很犹豫，他没给韩贝贝一个肯定的答复。陈柏解释说，华信的采购项目很复杂，希望王俊和韩贝贝给他一些时间仔细考虑一下，他需要时间把各方面的关系理顺。但他保证，最后一定会给韩贝贝一个满意的交代。
　　
　　和韩贝贝喝茶聊天以后，陈柏通过各方关系，终于确定了韩贝贝并不是诈他。他知道TC银行的事情有望解决，就急忙让老王通知TC银行的杰夫，让他放心。老王听陈柏的话贴谱，也就没再威胁陈柏，只是催他尽快在年底之前把TC银行入股华信的事情办好。和老王联系完了，陈柏像去了一大块心病。但是，那张光盘的事还是很让陈柏闹心，常常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
　　
　　几天后，陈柏给韩贝贝打去电话说，项目的确牵扯利益过多，他也希望韩贝贝能赢。不过，他建议韩贝贝投标的时候尽量考虑两个条件：一是要用华信自己开发的软件，二是价格不能高于对手太多。其实，陈柏有他自己的盘算，他除了要解决TC银行入股的问题外，对那盘光碟的威胁也不敢小视，不用说，他能猜到那是李秋平干的。所以，他只能把软件给华信和李秋平的合资公司去做，这样不仅堵住了李秋平的嘴，徐强和张子岳也会赞成。而控制住价格，也就可以向瑞士ENG银行的董事交代，这样各方面的利益才能都得到关照。陈柏毕竟是久经政坛，作为行长的陈柏，编制关系网和施展利益平衡术是他能基业长青的根本。
　　
　　韩贝贝赶忙把陈柏的反馈告诉了霍力。霍力更下定了决心，决定把软件开发让给李秋平和华信的合资公司。他知道苏庭荣反对用第三方软件，怀着忐忑的心情和魏明思一说，魏明思却假装糊涂，不置可否地说华信的项目是霍力自己的事，霍力应该自己负责，他要的是完成艾伦交代的指标。对魏明思的意思，霍力已经心知肚明。
　　
　　霍力知道BMG的实力，对于价格，他不敢掉以轻心。但是，经过反复测算，他还是对自己的价格没有信心。五次三番地修改以后，还是定不下来。不是怕报低了公司受损，就是怕报高了失去机会。晚上做梦，梦到自己定的价格是0.24元。开标以后，在三个供应商中最低，最后终于中标。梦醒了以后，他把梦的情况和武智和李毅先一说，没想到李毅先说金额中有“4”这个数字不吉利，是“死”的谐音，而且梦和事实都是反的。霍力从不迷信，更一贯自信，但是现在，他的神经却变得异常脆弱。李毅先的话影响了他，他又仔细算了一下，把报价最终改为0.22元。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让老天定吧。
　　
　　其实，李毅先的精神也很紧张，连着两天晚上从梦中惊醒。不是梦见堵车没赶上投标的时间，就是梦见标书里忘了放价目表，而被废标。
　　
　　投标的截止时间是第二天上午9点30分。后天，霍力要去天津出差，不能参与投标，所以，霍力一整天都在叮嘱李毅先投标的注意事项。
　　
　　晚上，霍力看着李毅先和颜雨如把标书封好了，又打电话给武智，核实他那边的情况。武智说准备得也差不多了。武智这两天一直在亨通公司，帮韩贝贝整理标书。
　　
　　韩贝贝呆呆地盯着手里的报价单，她也是今天才接到霍力的报价，每张对账单的价格是0.22元。她对打印业务不熟，对价格没有任何概念，但是，她很想赢得这个项目，就问旁边的武智：“这个价格我们能赢吗？”
　　
　　“谁都想赢这个单子，这是希罗能做到的最低价了，您应该有信心。”武智说。
　　
　　“要是BMG和史蒂夫的价格比我们还低怎么办？”韩贝贝问。
　　
　　“客户还是会综合比较的，比如供应商提出的方案。但是，价格对华信很重要，如果我们价格高，风险会比较大。”
　　
　　“嗯，这样，到时候也会让陈柏为难啊！”韩贝贝点点头，又问，“那开标以后，什么时候能知道结果呢？”
　　
　　“如果按正常流程，明天会唱价，然后，就交给评标委员会评估，估计一周左右就会出结果。”
　　
　　韩贝贝看了看表说：“今天时间太晚了，你早点回去吧，剩下的不就是把投标的价格封起来嘛，我自己来吧。”
　　
　　武智看了看手表，说：“那好，我先走了，明天见。”
　　
　　这时，王海也在准备标书，一切就绪，只等确定价格了。
　　
　　“铃……”Jim的电话准时打来，王海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