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酒吧的灯光影影绰绰的,但我还是看清楚了。竟然是叶小曼——丁喜的老婆,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显得那么妩媚。我看到她时,她正坐在吧台边上喝着酒。大冷天的,她也不觉得冷,穿着一条短裙,洁白的大腿暴露在暧昧的空气里,大腿上赫然放着一只大手……
我忙闪身进了洗手间,躲过了叶小曼的视线范围。我心里想着要坏事,如果丁喜这个时候也在酒吧里怎么办?赶忙掏出手机来跟没事人似的给丁喜打电话,好长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了丁喜气喘吁吁的声音:“越哥,怎么了?”
我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你在哪呢,大过节的?”
“在家呢,哪都没去!”
“跟老婆在家享受二人世界呢吧?”我试探着问。
“没,她又回娘家蹭饭去了,还说节日回家陪陪父母!嗳,你在哪儿呢,我听着有点吵!”
“在踢馆呢!”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能告诉他我在这儿呢?
“哦,那要不我等会儿也过去吧?”
“别……别……别过来了,我们也该撤了!”我把自己吓了一跳。
“哦,那我就先不跟你聊了。我在忙,就这样!”说完便急急地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觉得哪里不对劲,用得着这么急着挂电话吗?忙?忙什么呢?公司今天也没给他安排什么任务呀?我想起他的气喘吁吁,突然明白了,敢情他老婆在这边跟男人喝酒他那边也没闲着啊?我长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无法理解。佛家有云:谨守天伦,非礼勿为。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明白个中道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假如性与爱区分得很清楚的丁喜发现自己的妻子也是性与爱分开的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有机会得跟他旁敲侧击地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才行。
我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企图暂时不去想叶小曼外遇的问题。刚出洗手间,我就愣住了,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小曼正好也从对面的女洗手间里出来,四眼相对,分外尴尬。她看着我也先是一愣,转而笑逐颜开,就像突然记起我一样说:“越哥呀?这么巧?”
我搓着手说:“对呀,这么巧。”
她紧张地说:“那个……丁喜跟你们在一起吗?”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你是希望他跟我们在一起呢还是不希望?”
她躲避着我的眼光,显得有点局促,讪笑着反问说:“越哥话里好像有话?”
我故意说:“没有,别瞎想,我就是觉得奇怪,你自家老公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反而要来问我?我建议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哪儿鬼混!”我故意把“鬼混”说得很重,但我可以肯定她不会选择给丁喜打电话,尽管我热切地盼望她能在电话里听听丁喜喘息的声音。
她果然生硬地笑了笑,松了一口气说:“这么说他没跟你在一起了?”
“你们……你们之间没出什么事吧?”我这么问是因为以我的理解肯定是两个人出现问题才有可能导致出轨的。
“没什么事啊,我们能有什么事?好着呢!为什么这么问?”她假装茫然地反问。
“真的没事?我只是觉得吧,圣诞节你们应该在一起过才对,可你们……”我淡淡地说,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
“哦,嗨,这算什么节日?不就是外国人的新年嘛?”她抬起手往耳朵后拢了拢头发,变得轻松起来,似乎已确定我没看到她跟男人在一起一样。我看了看她手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那本应属于安楠……
“那……先这样,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已经失去了跟她交谈的心情。
“好!什么时候有空跟我们两口子吃个饭吧!”说完她转身欲走。
我想起什么似的叫住她说:“对了,你是主持什么节目的,回头我也听听去!”
她满兴奋地说:“情感快线!夜里十二点到一点半这个时段。”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转头进了包厢。在心里沉吟,情感快线?是挺快的!结婚才两个来月呢就夫妻双双把轨出了!
进了包厢,我悄悄地对陆浩军说:“这个地方以后还是别来了,要来也不能带丁喜!”
陆浩军仰起脸看我,不知所云。一抬头,发觉苏锐极其隐忍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