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骂了自己一句:高洪啊高洪,亏你还进来过,怎么让人算计了这么一下?
骑虎难下,不打过不去这一关。我下定了决心,抬头对着傻巴说:“傻哥,我是新来乍到,我说没说这些话您肯定不信,这么着,您看今天怎么办?”
傻巴猛地站起来,眼睛瞪着我直冒光:“好,够爷们!别说,我这好几年没挨过打了,今天浑身痒痒,想挨挨拳头!”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好像都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狗子几个人不约而同端着饭盆饭碗站起来,往后躲,吃饭的厅里闪出了一小片空地。
我抬头看看狗子他们几个,眼神儿里面都有东西。鹰子表情兴奋,把半截烟屁股放嘴里狠狠吸了几大口。
不过傻巴这一关,从此在队里肯定混到底儿,鸟屁当定了。不出手不行,可出手伤了傻巴更不行。傻巴是组长,打坏了他吃亏的是我,更何况他后面还有个没见过面的黑虎。
我往后退了两步,和傻巴拉开点距离来。
傻巴已经拉开了架势,一只手冲我勾了勾:“老高,玩玩。”话还很得体。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叫傻巴?
我上下打量打量傻巴,这小子大概一米七多点,没我高,牛犊子一样壮实,看架子也有功夫在身,动手是行家。
我抱了抱拳:“傻哥,您先动。”
傻巴脸色一变,一个滑步抢进来,前手一个刺拳试探,紧跟着后手的重拳就奔了我的脸来,刚闪过这一拳,就听见右耳边风响,右勾拳又奔了我的太阳穴,我双手护住太阳穴往后一闪,傻巴跟上一步,两只手左右勾拳雨点般朝我打过来,脚掌不离地地搓来搓去。果然是练家,比鹰子几个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双手护头,傻巴的拳都落在胳膊上,傻巴见状猛一推我,就势一脚奔了我的小腹,我屈膝一侧身,这一下踹在了腿上,没伤着要害,却踢得我倒退了两步出了圈外。
傻巴是个惯打,没有跟进,摆好架势在原地等我反扑。
我定了定神,这么挨打不是个事儿,不出点真玩意,这个门槛过不去。
我伸手冲傻巴做了个“来”的示意,傻巴见状大怒,骂了一句:“操你妈!”猛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