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还算了,他他妈凭嘛让他新来的弟兄当织片组长,把老子弄分线去?那个新来的组长傻巴,看着就像个傻巴,见了我也爱搭不理的,妈的,哪天我砸逼的一顿,豁出去蹲狗笼子!”鹰子还是愤愤不平。
“算啦!你又不是没打过,上次不让傻巴踢断一根肋骨吗?躺了俩礼拜,忘了?”老茂仿佛在劝鹰子,又仿佛在拿鹰子找乐。
鹰子一下说不上话来,气愤愤地吃了一大口菜,含混地骂了一句:“操!”
老茂还顾着自己往下说:“黑虎以前跟着西区的得胜练五行通背你知不知道,市里面道上混的,论打谁能打过得胜?黑虎不吃素,傻巴跟着黑虎能好惹?别弄不好你再残喽!”
“得胜?”我心里一震,抬起头问,“是两年前一个人抢运钞车,打死俩武警,让武警当场给凿(击毙)了的那个得胜?”
几个组长都一愣,还是狗子问:“不是他是谁,认识?”
我知道自己话多了,赶紧又低头吃肉:“听说过。”
“也是,市里道上混的不知道得胜的少。听人说,他也进过四监。”马回回说。
“怎么?”老茂儿问。
“咳,说起来还是为个娘们儿。得胜不是找了个对象吗,那娘们儿让他洗手不干,他就听了。从道上下来开了个破饭馆,不挣钱,还净一帮人来吃。他们那片派所所长总去,背着他摸他老婆屁股。结果那女人冲得胜一哭,得胜把那个所长打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这小子的功夫邪,胳膊腿都是粉碎,没法接。那个所长残了,得胜判了十年。”
“牛逼,这才叫真混混!”老茂儿和鹰子一块赞叹。马回回得意自己的江湖见识,抹抹嘴兴奋得继续吹:“得胜人家是真爷们,进来之后就撂下了话--不摸活。电棍、狗笼子都没服,里面的人头打了个遍,别管几个人,全让人家一个人砸趴下了!最后中队长拜他当师父,在里面比外面还爽哪!……哎,老沙!”
楼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个中等身材的黑汉子,五短三粗,看样子不是个善茬儿。几个组长除了织片的傻巴之外都在,他就是鹰子嘴里的傻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