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既遗憾又有点可怜。那种无所依靠的样子惹人怜爱,萌拂掉沾在裙子上的尼龙袋碎屑。
“好吧!我请客。我也快饿死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Lucky!”
他笑着,脸颊肌肉粲然发光。
四谷车站前的居酒屋挤满顾客,萌好不容易在柜台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两个位子。
接过店员送上的冰毛巾,萌说:“先来一杯生啤酒!”然后转向他,“你呢?”
“一样。”
“那就两杯。”
每张桌前的穿西装上班族都叫嚣个不停。到处都不景气,至少喝酒时可以发泄一点郁悒,因此个个情绪高涨。那种心情萌也了解,因为裁员的大浪也在悄悄逼近她们公司。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秋山崇。”
“我叫早坂萌。学生吗?还是自由职业?”
“学生。”
“几年级?”
“大一。”
十八岁吗?自己那时候在干什么?有什么梦想?有什么想法?又追求什么?萌都渐渐忘了。只记得猛然之间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大人的族群里。虽然不觉得难过,但总有些愧疚。要忘记梦想是那么简单!一旦忘记,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不常来这种地方吗?”
“为什么问?”
“看你很不自在的样子。”
“我们偶尔会在居酒屋办联谊活动,但感觉和这里完全不同。”
“这一带是办公街,客人都是上班族,学生几乎不来,所以我才来。”
“你讨厌学生?”
“不是讨厌,只是看了不爽。”
“怎么?”
“每个人都闹得起劲,好像不快乐就有罪似的。我没有微笑感受那种气氛的气度。”
“上班族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们缴了税。”
“哼,好冷酷的见解。”
“让您久等了!”
啤酒端上来。
“不管怎样,都累了,来,干杯!”
大啤酒杯轻轻互碰后端到嘴边,冰凉的感觉通过喉咙,冲掉累积了一天的喉茧和心皴。她重重呼口气。
“要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