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子斜眼瞄着她。
“别说这种世故的话,这是关系我一辈子的问题哩。”
“有吗?你已经结过三次婚了,要是一般女人,不是愧疚得对新郎说‘感谢你接纳我这瑕疵品’,就是死了心而‘索性进尼姑庵’吧!”
“我是想啊,要是能够就好了。我是想啊。可是不行嘛!”
“什么啊?”
“你大概认为我是鲨鱼科的女人。”
“啊?”
“鲨鱼如果不时常游动就会死,我也是,不时常在爱情里翻腾就活不下去。”
“是吗?既然如此,死了也罢。”
萌真的很冷酷。嘴巴很坏、态度傲慢,我怎么会和这种女人交往了二十二年?琉璃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琉璃子从小就知道自己可爱,也知道因此遭同性排斥。但她不会因此故意装得像男生、努力献丑,好留在女生阵营里。不管女生多讨厌她,她照样夸耀自己的可爱。虽然男生都站在她这边,但是女生也露骨地欺负她、忽视她。如果没有萌,她就是孤独一个人。
萌不说谎,也只有她敢直接骂琉璃子蠢。“你和这套衣服完全不搭调!”“报纸不是只有影剧版,偶尔也看看头版吧!”“别故意突出胸部,没比这样更低俗的了。”“别留下青椒不吃!又不是小孩。”萌就是这样,口气很坏、固执、别扭、爱讲道理。琉璃子没见过这样毫不可爱、傲慢但是体贴的女人。
“怎么还不来!”
琉璃子望着门口。
“谁要来?”
“哈!”
琉璃子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把酒杯端到嘴边。
“哼!”
萌把叉子伸到色拉盘里。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