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子回房拿起电话。按下萌的公寓电话号码,听到是电话录音机后,转打到公司。信之蓦然起身,睡眼惺忪地问她“怎么了”,她没理会。
“您好,我是早坂萌。”
总机接上电话后,听到萌做作的工作声音。
“你真的在生气吧!”
“啊?”
“气我啊!”
萌终于弄清楚是琉璃子的电话。
“什么事?”
突然恢复平常那种有点不当回事的低沉声音。
“信之啊!我抢了他。”
“不就是你处心积虑的吗?”
“你真的生气了,我和你的情人结婚了,生气是当然的。”
“你就专为这事打电话来吗?饶了我吧!我的工作已够烦的了。”
“我才烦呢!因为我们有婚姻危机,老实说,你是不是生气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你生什么气?”
“你不生气,所以我才生气。”
萌的叹息越过太平洋传到琉璃子耳里。
“你记得咖喱面包吗?”
萌突然说。
“嗯?”
“中学时我好喜欢吃,于是,你也开始每天吃咖喱面包。黄色的咖喱汁总是溅到制服衬衫上。常常我没吃,衬衫一样被溅到。烦死了,手指油腻腻的,呼出的空气也是咖喱味道。你足足吃了三个月,每天都吃。冷眼旁观的感觉并不坏。”
“那又怎样呢?”
“你突然不吃了,从此再也不看咖喱面包一眼。接着又吃了三个月的布丁,每天都吃。接下来是海带干,也是三个月。”
“所以……”
“那些原来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可是我现在都不吃了。”
琉璃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果然生气了。”
“你还不懂吗?知道你要出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放弃了。”
“所以喝完喜酒你就和柿崎上床了?”
“哼,你是冲着这事来的吗?这事没有困扰你的理由吧!”
“那么,你是真的生气了?”
“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