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问罪使草草离开家康公馆,返回了大阪。
至于伊达家、福岛家和蜂须贺家,也被派去了身份相应的问罪使,回来后都报告了结果。关于违法一事,做深刻道歉的只有蜂须贺家。至镇在问罪使前双手抵席,低头说道:“我等晚辈低禄,难以拒绝内府的命令,明明心怀顾忌,却无可奈何地承诺下来了。”
伊达政宗以权谋丰富而著称,他的回答充满了智巧。“媒人是堺的商人今井宗薰。宗薰是个商人,大概不晓得遗法吧?责任完全在他,要指责就去指责宗薰。”
伊达政宗强调自己完全没有责任。福岛正则的回答则吻合他那过激的性格,岂止是回避责任,还袒护家康,说道:“内府无罪!因为联姻不是内府找我,是我主动找人家商量的。”
问罪使诧异,问道:“理由呢?”
“理由啊,”福岛正则思考了片刻,狡辩道,“我和故殿下是表兄弟,和秀赖公是亲戚,允许我用柴田姓,续为一门的后裔。于是,我和家康大人结亲,是为秀赖公好,是为了丰臣家江山万万年,才这样做的。”
这件事,并未仅此就不了了之了。位居第二的大老前田利家,大怒道:“内府说了些厚颜无耻的话!”
根据事态发展来看,为做好进入交战的精神准备,利家向驻在大阪的诸将下达了备战命令。于是,大阪和伏见“两都”的街道上,兵马往返奔跑,已经到了战斗一触即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