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全国
如果没有高远的志向,也许希望集团到现在还是一个地方性的企业。但对于做企业,我有我自己的看法,我希望挑战自己的极限,看看事业到底能做多大。这是我的个人偏好,从做企业开始起,我逐步逐步地下定了决心。
在四川做大之后,我在企业里提出了“从企业经营发展到经营企业”的思路。希望集团在这个思路下开始在全国复制企业,首先是在四川,然后是在全国。而在此同时,志向不同的四兄弟开始实行分家,各自按各自的偏好去做企业,一个大希望集团分成了长兄的大陆希望、我的东方希望、三弟的华西希望和四弟的新希望。长兄和三弟从此时就开始选择了多元化发展,除了饲料之外,他们开始生产变频器和进入地产;而我和四弟继续专注于饲料业,先是在四川,后走向了全国,并在走向全国之时再次分家:两人把已经发展起来的十三个厂划江而治,长江以北我来经营,长江以南由四弟刘永好经营。
我领导下的东方希望集团专注于饲料行业相当久,因为到九十年代后期我把饲料当作一项事业而不是当做一项生意来做。在饲料这个行业里,东方希望集团先后经历了多区域、多工厂、多品牌等几项裂变,但值得自豪的是,几乎东方希望的每一个工厂都在当地的区和县里居于效益名列前茅的行列。拿北京房山而言,效益的第一名和第三名都是东方希望的工厂。但没有人会注意这些工厂,它们的外表看起来都是平平常常的。
此时的东方希望,已经在全国都有了些知名度。1999年,上海提出引进民营企业,当时的副市长提出引进东方希望,我考虑再三也就应时而动,答应了。当然,这里面有我自己的考虑。东方希望当时已经成为全国性的大公司,而这个公司原料所在地和主要管理人员都在四川,我希望走到上海可以使企业吸收更多的人才,也可以到一个世界性的舞台上与跨国公司同台较量。我相信东方希望集团不会输给他们,因为在中国,我们更为本土化,也更为优秀。在中国这个舞台上,跨国公司有很多优势,他们资本更强大,地方政府更乐于给他们优惠政策,但同时他们的决策过程更长,而且决策者对中国的情况并不了解,常常做出错误的判断。
同时“迁都”上海对于我个人的好处是我可以更为周全地了解信息,争取机会,更及时地对企业的行为做出判断。在很多情况下,这种判断会给集团性的企业带来更大的效益。
到了上海之后,上海市政府给予了我很高的礼遇,他们在浦东新区给了我们一块相当大的土地让我们盖集团的总部。但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有盖,一方面是因为这块地不断地有规划限制,另一方面我们不希望太张扬。直到九年之后,希望集团大楼才盖成。而盖成了之后我们也只留用了一部分,因为希望集团从来采用轻总部策略,集团总部用不了多少地方,而多下来的场所,我们用来出租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