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敲门的指法（5）

　　戴妮也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并且拿出绿摩尔香烟，递给于明一支，自己也抽一支，“请他干啥？他单位连工资都发不下来，我姐买房子的钱还是我给的。他一个转业兵，能给你帮啥忙？”于明说：“他不是咱姐夫嘛。你可听清楚了，不是他给我帮忙，是我给他送钱。你给我约吧。”戴妮说：“那好。约好了通知你。怎么，不玩玩？新进几个川妹子，妹妹请客。”于明说：“你别害我，我还得交公粮哩。”戴妮说：“还是老大幸福。像我们老二老三的，就是没人疼没人爱。”于明笑了，“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好像咱两个上过床。”戴妮说：“上床算什么？是上心。”
　　
　　两个人正在打情骂俏，于明忽然想到业务员的事情，灵机一动说：“我正在找人跑业务，你这里妈咪中有没有大学毕业素质高的？”戴妮说：“想挖我的墙脚吗？”于明说：“你总得让人家从良吧。如果有，给我借一个用用看。”
　　
　　戴妮认真起来，“于哥，跑你那业务得上大台面，见的都是大腕儿，妈咪不行。再好的女孩只要一做过妈咪，就扶不起来了。你先自己找吧，如果找不到理想的，我可以把公关部经理借给你。”
　　
　　于明非常感谢，“谢谢戴妮，我就知道你会帮助我。”戴妮说：“她可以给你兼职，你不用发工资，只挣提成就行了。这样对我们也好，可以开发新的客户群体。”于明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来借。”戴妮大大方方说：“咱俩谁跟谁呀？都在道上混，于哥这几年罩着我，大事小事帮我跑，又不要妹妹的钱，我能不感恩吗？”于明连忙说：“别别，我罩着你？别逗了。不用赶，我自己知道走。”
　　
　　在中州市戴妮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经营着雨林洗浴中心，还有三处食府，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第三天晚上，于明就在戴妮食府请客，招待郑场长。酒过三巡，郑场长沉不住气，急着开口问于明：“于总，咱们别喝哑巴酒。你和我妹既然是朋友，有话就说吧。只要我有能力办，我肯定帮忙。”
　　
　　戴妮向于明抛个媚眼，“怎么样？我姐夫还是军人作风。”
　　
　　于明从容举起酒杯，“我先喝为敬。今天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认识郑场长。如果说有事，也只是想提供给郑场长一个信息，郑场长可能感兴趣。”
　　
　　郑场长说：“能是什么信息？是不是足球俱乐部想搬回来？看中我们中州体育场了？”
　　
　　于明说：“没有那么严重。足球俱乐部和中原体育场签的是五年合同，还有三年才到期。你们也知道，双方合作得还不错。省体育场财大气粗，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是，我想给你透一个信息，我们足球俱乐部老总李丁是名人，对于省里动不动就占体育场做活动不太满意。我在俱乐部正好管理这一块，我又和戴妮是朋友，那天和戴妮说话，我就想到郑场长了。不知道郑场长有什么感想？”
　　
　　郑场长抽着烟去看戴妮，戴妮点头说：“于总是自己人，他说能给姐夫送钱，我才约你。你们业务上的事情我又不懂，你直说吧。”郑场长说：“于总不要笑话，我们是穷单位。我们中州体育场一年的财政缺口是一百多万，足球俱乐部如果能回来租用，全年租金加上场内外分给我们的部分广告牌，算下来大概能收入一百万。我们再向上边多少要一点，日子也就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