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阶级斗争”真复杂（4）

　　李丁暗自高兴，董小英等于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及时了解到球迷现状。领导是什么？其实是吸血鬼，及时吸取下级的营养，不断提高自己的水平。李丁从心底里开始喜欢这个姑娘，性格泼辣，工作投入，真是一个天生做球迷工作的人才。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他说：“谢谢你信任我。首先，我劝你不要再对何佳音有成见。作为总经理，她也想把工作做好，她也喜欢人才。对不对？另外，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我再全面了解一下，回头答复你。”
　　
　　董小英知趣地站起来，本来要走，顺手又拿起李丁放在案台上的手机说：“我把我的手机号给你输进去，喝酒时候找我。”
　　
　　李丁点点头，“也好，也好。还有，咱们中原最有影响力的球迷会长是谁？麻烦你也给我输一个。”
　　
　　董小英头也不抬说：“当然是元大海，别的会长都是窝里横，出省以后人家只认元大海。我给你输上。”
　　
　　由于经常看小报的足球消息，李丁对元大海有印象。董小英走后，李丁先拨通了元大海的手机，征求他对董小英的看法。元大海在电话里说：“你是说公主？李总啊，没见过这么好的姑娘。上回罗西到中原视察，就说董小英人才难得，前途不可限量。”
　　
　　关掉手机以后，李丁在想从董小英到元大海，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不拐弯。好像球迷创造了自己的语言系统，比我们正常人热烈和真诚。他开始喜欢起球迷，渴望有机会走进他们的生活。
　　
　　李丁喊来赵瑞丽，赵瑞丽一直待在俱乐部，他想从赵瑞丽这里了解真实情况。赵瑞丽说：“今天上午何佳音先去集团要钱，回来以后于十点五十分召开总经理办公会，参加人员有刘玉花、胡志高和我。没什么大事儿，就像例会。关于董小英的问题，说是咱们到来之前早就研究过的。何佳音就安排胡志高给董小英谈，一谈就谈炸了，董小英开始又哭又闹。就这些了。”
　　
　　李丁看赵瑞丽眼神里闪闪烁烁，就说：“真的就这些了吗？不要藏着掖着了。”
　　
　　赵瑞丽说：“李总，我总是躲不过你。我不敢说，民间还有一种说法，俱乐部的胡志高和基地的袁荣生和何佳音说不清楚。袁荣生暗里和董小英有过交往，袁荣生的老婆来俱乐部揪过董小英的头发。胡志高私下里也经常约董小英喝酒，马再兴打过小报告。马再兴是何佳音的同学，李总你在车上说话可要注意点。”
　　
　　李丁笑着点头，“这么热闹？我明白了，按你这民间传说，董小英就犯了大忌，她踩了老总的脚后跟。”
　　
　　赵瑞丽说：“我也是听来的，也都是这么一说，不一定是真的。”
　　
　　李丁正经说：“董小英的事件，整体上你怎么看？”
　　
　　赵瑞丽说：“像是一种试探？就像放一个气球，看看你的反应？何佳音很聪明，她明知道我是你带来的人，还故意让我参加总经理办公会。摆明了让我给你通风报信儿。我就想到这些。”
　　
　　李丁表扬赵瑞丽：“你能想到这些，也不简单。瑞丽，不论单位大小，任何一个单位都不是一潭清水，也不会一帆风顺，这很正常。不论何佳音怎么想，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也想把事情办好。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瑞丽，俱乐部的整改方案做到哪步程度？”
　　
　　赵瑞丽说：“因为只能够晚上做，耽误了。大约明天晚上能发给你。还要不要打印出来？”
　　
　　李丁说：“我这老眼昏花的，你就不要让我在网上看了。记着别用俱乐部的打印机，你回到集团给我用四号字打印出来，我看时不用再戴老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