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44)

朱怀镜就试探道:“这事我还真没想过。我想这该有个规矩吧。你一定处理过这种事,你说呢? ”

宋达清笑了起来,说:“朱处长,我说你是干大事的,真是一点儿不假。你是大事不糊涂,小事尽糊涂。这种情况,哪有什么规矩? 说得不好听,就是强有理弱不是。没有过硬的人呢? 三五千块钱就把你打发了。有过硬的人呢? 你要他个十万八万他也得出! ”

朱怀镜很吃惊的样子,说:“是吗? 难道是这样办? 那么普通群众落上这事怎么办? 这不行啊! ”

宋达清又笑道:“朱处长,你的群众观点真令我佩服。你是领导,可你表弟也是群众哩。这样吧,你没空就不用你出面了,耽误了你的大事也不行是不是? 你只叫你夫人明天同我联系,我同她先商量个对策,再去同龙兴谈。总不能让你表弟白白地挨了打是不是? ”

朱怀镜会意,说:“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在宾馆吃了晚饭,朱怀镜往家里赶。到楼下大厅里,他给玉琴挂了个电话,说今晚会稍晚些回来,要加一会儿班。玉琴说好吧,你尽量早些回来,免得我等急了。他一听玉琴说叫他早些回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是会晚些回来。他想他俩都把那个温柔的窝当成他们的家了。他胸口便猛然跳了一下,觉得有些发闷。

打个的士,不到十分钟就回家了。一敲门,香妹就开了门。老婆和儿子正在吃晚饭。香妹粲然一笑,问他吃了不,又放了碗为他倒茶。儿子就喊爸爸。他拍拍儿子脸蛋,对香妹说吃了。胸口又是猛然一跳,闷得发慌,同刚才在宾馆大厅里的感觉一样。

香妹又坐下来吃饭,眼睛却望着男人。朱怀镜便觉背上发汗,脸上的肌肉不自然了。香妹望了一会儿才说:“你脸色不太好,人也瘦了。是太忙了还是那里伙食不好? ”

朱怀镜说:“伙食还可以。就是太累了,加上我又挑床,在外面总是睡得不太好。”

朱怀镜喝着茶,发现矮柜上堆了几个大包,就问:“谁来了? ”

“没有? ”香妹见男人望着那些包,就说:“哦,那是我从医院拿回来的。我下午去看了四毛,他说他急死了,只想早点出来。医生给他开了很多补品,都是些什么口服液,药酒之类的。主治医生把我叫到一边说,不多开些药,就不像了。看我们熟人的面子,开些营养滋补类的药,我们拿回来还用得着。不然真开些个跌打损伤的药,我们只好扔垃圾堆了。”

朱怀镜听这话,觉得不好意思,就只当没听见,仍慢悠悠地喝茶。等他们娘儿俩吃完了饭,朱怀镜就对儿子说:“琪琪快洗了脸做作业去。”

儿子就去洗了脸,去自己房间做作业去了。香妹碗也没洗,只洗了下手,就过来投进男人怀里,娇娇地噘起嘴巴,说:“你呀,这么多天都不回来看我一眼! ”

他心里愧疚起来,忙抱了香妹使劲亲吻,手在女人全身抚摸着。他手伸到了下面,香妹玩笑道,还不快看看它,都快长草了。他就激动起来了,说我们进去吧。他抱起了女人,要往卧室去。女人却下来去了儿子房间交待说,我和爸爸在房里说话。你认真做作业,不懂的等会儿妈妈再告诉你。

香妹一回房间,立即风情万种。朱怀镜见女人袅袅娜娜地走过来,感觉女人的两腿在微微发抖。

被窝里太凉了,两人脱了衣服,冻得哆哆嗦嗦。两人抱在一起揉了一阵,也许把这哆嗦理解成了激动,就愈加疯了起来。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