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乐清日报记者问
按:二○○二年十二月,本人的小说集《杀狼》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为配合《杀狼》发行造势,二○○三年元月,《乐清日报》社派记者对本人作了专题采访,并在该报文艺副刊登出了题为《杀狼八问》的专访文章。本文即《杀狼八问》原文,只是换了题目。文中“记”即记者,“倪”即本人。
记:《杀狼》的封面插图,画的是一个戴帽、戴眼镜的猎人,全副武装,放着一只眼睛奇大的狗,而猎人身上佩戴的子弹带,里边塞的全是动物的骨头,样子像日本鬼子进村,很可怕。这样的插图,配上“杀狼”的书名,有什么寓意?
倪:先说明一下,我是先定书名,再请漫画家冷牧先生替我配图的。至于寓意,应该说,插图比书名来得深刻,特别是猎人肩上扛的不是枪,而是树枝,这就很有意蕴,但那是冷牧先生的创意,我没资格深谈。我把小说集取名为“杀狼”,想法很简单,也很朴素:既然是小说集,其内容分散,缺乏整体冲击力,那就得在文字编辑上尤其是在书的装帧方面,包括封面设计,使些花招,借以刺激、招徕读者,提高书的卖点。它跟政治断断无关,读者切莫臆想。其实,这是我设下的书名陷阱。我希望读者上当。另外,今年是羊年,羊年杀狼,我为读者祈求平安。
记:《杀狼》主要写些什么内容?
倪:《杀狼》是小说集,收有短小说八十余篇,内容五花八门,可以这么说,它的主要内容,就是写生活的复杂,写社会的复杂,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是写人的复杂。我认为,没有复杂的生活,复杂的社会,复杂的人,就没有《杀狼》。复杂是《杀狼》的艺术生命。我希望读者阅读时,不要把《杀狼》的内容简单化,模式化,符号化,更不要对号入座,抓辫子,戴帽子,穿鞋子。
记:《杀狼》一书有哪些特点?
倪:它最大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好看好玩。细说起来,有如下几个特点:一是篇幅短小,长则三千来字,短则几百字,看起来不累;二是以讽刺类小说为主打,读起来轻松、有趣;三是插有十八位当代著名漫画家所作的漫画三十余幅,全书图文互补,比较耐看;四是全书分为“奇文不奇”、“空白不空”、“怪招不怪”、“冤家不冤”、“蹩脚不蹩”、“伤心不伤”、“错位不错”等七辑,各辑内容相对独立,便于阅读、比较、联系;五是附录部分收有著名学者、作家洪禹平先生撰写的《漫谈蓉棣小说及其他》和小雨撰写的《倪蓉棣其人》等两篇评论,这于深入解读《杀狼》颇有帮助;六是书印得比较精美,定价也低,读者容易接受。
记:你自己认为,《杀狼》中哪几篇小说写得特别好?能否举例谈谈?
倪:实事求是地说,我的小说写得一般,不入流,找不出特别好的,顶多说,它有些特色,有自己的个性,比方说,味道有点怪。不过,比较而言,书中讽刺类小说写得好看一点,热闹一点,好玩一点,如《广告》、《拉拉队》、《皇帝的分量》、《练气功》、《冤家》等等;其他小说则写得含蓄一点,耐看一些,如《老驼其人和李某的故事》、《老鼠》、《马背上的太阳》、《影子》、《伤心酒廊》、《石头》、《倪小双》、《关潮》等等。就我自己的爱好和口味而言,我比较看重后者,因为耐看才是小说的最高境界。
记:既然你看重耐看的小说,为什么却将讽刺类小说作为《杀狼》的主打阵容?
倪:这个问题提得好,我也问过我自己,其实,近几年我热衷于写讽刺类小说,这是我在创作上所犯的一个错误,因为我有献媚倾向,心态比较浮躁。现在社会上什么事都赶热闹,我写小说也糊里糊涂赶热闹了。至于我将讽刺类小说作为《杀狼》的主打阵容,那是不得已,因为我手头缺少耐看的小说。
记:你说这番话,是否意味着今后你将调整写作思路,多写一些耐看的小说?
倪:是的。但这仅仅是设想,因为写耐看的小说,谈何容易。
记:文学圈子里,有人谑称你为“怪手”,说你写的小说,味道“说怪不怪,不怪却怪”。《杀狼》里的小说,你自己认为写得怪吗?
倪:我没去想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去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应该让读者来回答。不过,我认为,小说写得怪怪的,未必好,未必人人喜欢。
记:在售书方面,你想跟读者说些什么吗?
倪:《杀狼》确实很好看,很好玩,大家即使不看我的小说,单单看漫画家所作的插图,也是一种精神享受,因此,掏钱买《杀狼》,断断不冤枉。我希望《杀狼》拥有很多的读者。我建有个人专题网站,站名为“怪手之站”,网址为:。我欢迎大家屈尊登陆,留下您对《杀狼》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