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凉节(2)

  吹凉节(2)
  
  她又舔湿了手指,像第一次一样在我的身上划来划去。她在我身体上经过的地方,又有了湿湿凉凉的感觉,我不禁再一次闭上了眼。我的身体变得沉沉的,我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左边上的一笔,那表示的是明月,接着又是在相反方向,右边又是两笔交错构成了大叉,接着又是左边的一个叉。和上次一样,等到那丝丝凉意完全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才把眼睛睁开。我睁开了眼,雪花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床。”我答道。
  
  “对了,”她轻声说,“眼睛闭起来,我再写一个。”
  
  这次她写在了我的右臀部,写得比上次要小些,字型也要紧凑些。不过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是光字。
  
  我答了出来,她俯下身,把脸贴近我的耳边,轻轻说了句,好呀。
  
  接下的字她写在了左臀。
  
  “月光,”我说的时候,睁开了眼,接着又把那些字连起来,说了出来,“床前明月光。”
  
  她见我一下子辨认出了那是她以前教过我的唐诗的首句,不觉浅浅一笑。然后我俩便交换了一下角色。像她刚才一样,我先花了些时间欣赏她的玉体:纤长细颈,微微隆起的一对娇乳,平坦白皙的腹部如同一壁华美的素绸,小圆臀丰满高耸,一对纤纤美腿,底下一双玉足,缠绕在红绸睡鞋里。
  
  要知道我还是个待嫁闺中的少女啊,对于男女之事我一无所知。之后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比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穿着一双鲜红的绣鞋更有诱惑力,更能唤起男人的欲望。那天晚上我的目光也久久地停留在那双红艳的睡鞋上。那是雪花夏天时穿的,她特意在上面绣了五毒——蜈蚣、蟾蜍、蝎子、蛇和蜥蜴,这些都是传统上用来抵御夏日疾病邪气——霍乱、瘟疫、伤寒、疟疾和斑疹的。
  
  我舔湿了自己的指头,雪花洁白的肌肤完全地呈现在我面前。当我潮湿的手指触碰到她肚脐上方的肌肤时,我感觉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的双乳渐起,而腹部开始陷入,皮肉上竖起了疙瘩。
  
  “疑,”她说道。对,接下来的字我写在了她的下腹。“似。”再下面的两个字我也学着她的样写在她的两侧的臀部。“地。”“上。”她太熟悉这首诗了,接下来的几个字自然不在话下,完全在感受着写与被写的乐趣。我把它们依次写在了她在我身上写过的地方。现在我要发觉一个新的地方。我选择写在她的胸口正中,因为根据我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那是敏感地带。是爱,是恐惧的发源地。雪花在我的指痕滑动下,颤抖了起来。那是这句的最后一个字“霜”。
  
  我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我的指尖不停地在舌尖上游移。在燥热的天气、皎洁的月光和雪花娇嫩的肌肤的诱惑下,我鼓足勇气把湿湿手指伸向了她的乳房。她的唇微微地张开了些,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她这次没有说出是什么字,我也没有让她来回答的意思。我并没有急于在她的另一侧乳房上书写,我先是凑近了雪花,以便在写的时候,更好地观察她的反应。我又舔湿了指头,在她的娇乳上一笔一画地移动着。只见她的乳头开始收紧,四周也略显褶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了一会儿,雪花依然双目紧闭,她把我刚才书写的那句诗词完整地念了出来,“疑似地上霜。”
  
  她这时侧过身来,面对着我,她一如往常般用手温存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自从我俩同睡以来,她每晚都会这样做。此刻她的手又沿着我的颈项往下,掠过我的胸部,滑落到我的臀。“我们把接下来的两行写完吧。”她说道。
  
  她坐了起来,我则翻转身子平躺下来。我原本以为这两夜是我度过的最为炎热的夜晚,但如今我浑身上下赤裸着躺在月光之下,我感觉我内心燃起的欲火远远胜过任何气候上的炎热。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集中心智,因为雪花要开始写第一个字了。她移到床边,轻轻提起我的脚,将它放在她自己的膝上。在我的红睡鞋正上方的脚腕内侧写了起来。接着她一味地沿着裹脚布的边缘写着,从左脚换到右脚。那双脚一直以来裹住了我们多少悲伤和痛楚,多少骄傲和美丽。我和雪花结为老同,已经整整八个年头了,但我们还从未像今晚这般亲密地接触过对方。她在我脚上写下了诗句,“举头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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