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罗青走远了,孟春朝王若一点了点头:“我瞧着这女孩似乎对你有意思?”
王若一摇头说:“哪里,就是同事而已,农业局就我们两个大学生,免不了经常在一起!”
孟春说:“听你这意思,你是还惦记着沈鸥?”
“是,孟姨,跟你说实话吧,我一直喜欢她!”王若一没有说,从沈鸥小时候起,他就在等她长大。这次回国,突然发现沈鸥已经变成钢骨飒爽独当一面的警官了,着实令他吃惊不小!但在他内心深处,沈鸥还是儿时的小姑娘,是会缠着他撒娇的小妹妹。他想着,一抹微笑就在嘴边荡漾起来。
罗青从学校里走出来,就看见了玲玲。她一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呆呆地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罗青刚想送她回家,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急火火地赶过来,一把拽起玲玲的手。她是鱼铺的李菊花,玲玲的母亲:“我就知道你那死鬼老爸准又是忘了接孩子。这位老师,您受累了!您以后想吃个鱼什么的尽管找我,我那死鬼老公在鱼市有个铺子,您只要打听郑板牙就能找到,千万别客气啊!”
她说着牵着玲玲走远了,罗青目送着他们,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秀眉微蹙。
贾思谋的会客室内古色古香,墙上一幅贾思谋手书的苏东坡的《留侯论》尤其引人注目。一个鬈发洋装,身材凹凸有致,手挽皮包的女子,站在屋中读着墙上的字。贾思谋推门进来一见到她,伸出双臂:“嗨,方妮,Longtimenoseeyou,howareyou?”
“Iamfine!你还是那么有气质!你的助手把我从旅馆接来,让我在你的会客室枯坐等你,你知道我是个急脾气,你是在故意考验我吧?”
“你忘了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里鼎鼎有名的Miss方是不会生我气的!sorry,我是有事耽误了,怎么样,回国感觉还好吗?”
“在大学里开了课,专门讲水生物,国内不这么叫,叫水产,我就成了水产教授!”
两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叙起旧来。方妮看贾思谋表情有些严肃,便切入正题:“怎么了,思谋,这次叫我来,是遇到麻烦了?”
“我一个老伯今天死了,是被谋杀的!他在银山水库看水,我怀疑他的死跟鱼有关!”贾思谋沉痛地低声说:“还记得去年你从美国回国,途经香港时发生的事吗?你把什么丢了?”
方妮惊跳起来:“食人鱼!”
“几个月前,你给我打电话,请我帮你查一查,我现在有头绪了,所以我把你请来!”
方妮端着杯子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Oh,mygod!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