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若海 乔乔！
乔乔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睛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汪若海 乔乔，你还好吗？
乔乔使劲憋着，才没让眼泪下来，她轻微地点点头。
汪若海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乔乔点头）你是来看方言的吗？（还是点头）你怎么啦？你没和许逊在一起吗？是不是……
乔乔眼泪汪汪地推上自行车就走……
汪若海 乔乔！你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对我讲？
乔 乔 （骑上自行车）现在还有什么好讲的。
汪若海看着乔乔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也很不是滋味。
5
汪若海走到值班室门口和李白玲相遇,李白玲居然没认出他：“同志,你找谁呀？”
汪若海 （冲她暧昧地笑）我就找你。
李白玲 找我？你是哪儿的？
汪若海 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儿。认不出我是谁了？
李白玲 （眼睛一亮）哟！你是……汪若海吧？
汪若海 正是在下。
李白玲 （给他胸口一巴掌）你怎么长成这样了？
汪若海 哪样啊？
李白玲 整个儿一个大小伙子，馊壮。
汪若海 你可是没怎么变，还那么精神。
李白玲 什么叫精神呀？
汪若海 就是说你漂亮呀。
李白玲 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男人正式夸我漂亮。
汪若海 谁说的？高洋和方言他们都夸过你漂亮。
李白玲 这么说我过去也漂亮吗？
汪若海 （笑了）你这是怎么啦？开始变得不自信了？你原来可不是这样。
李白玲 那你说我和那个叫乔乔的女孩谁更漂亮？
汪若海 （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
李白玲 你快说呀！
汪若海 你们俩各有千秋。
李白玲 怎么你也这么说？
汪若海 难道方言也是这样说的？
李白玲 （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男的都一样。
汪若海 我跟方言可不一样。
李白玲 哎，你现在干嘛呢？
汪若海 我才复员。
李白玲 我听方言说你在部队干得挺出色的，还说你写了篇特棒的小说。
汪若海 方言连这都跟你说了？真不够意思。他在哪个病房？
李白玲 （有些为难地）实在抱歉，现在你不能看他。
汪若海 为什么？
李白玲 不为什么。这是王八的屁股——规定！
汪若海 哟嗬，跟我还来这个？
李白玲 不是跟你，跟谁都一视同仁。
汪若海 那刚才乔乔不是也来看过方言吗？
李白玲 没见让我给轰走了。
汪若海 你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我看方言去了啊？
李白玲 那你得帮我个忙。
汪若海 尽管说。
李白玲 你帮我探听一下方言对乔乔是不是……
汪若海 我明白了。我保证给你探听出来，你可不许出卖我啊？
李白玲 我是那种人吗？方言就在前面左手那个房间。
汪若海朝病房走去。
6
汪若海走到门口，看着病床上正在看书的方言 “岁月从枯岛上流失过去，金姬在苦难的波涛声中长到了十七岁。她学会了很多的歌，但是她最爱唱的，还是爸爸教给她的那首《祝福》。”
方言听到汪若海朗诵词，立即附和着最后一句：“还是爸爸教给她的那首《祝福》。汪若海！”两人一阵开怀,汪若海走到他床前：“怎么样，死神没把你给夺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