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晋 我不喜欢。
夏 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呀?
高 晋 就你这样的。
夏 红 真虚伪。
高 晋 你干嘛非要逼着我夸你呀?我这人特不爱当着人面夸人,就好像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似的。没劲。
夏 红 哟,哟,你以为你这么一表白,我就认为你对我没企图了。
夏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街景,高晋忍住笑走到窗前深深地叹了口气……
高 晋 (学电影里的腔调)是呀……羊城景色多美呀。
夏 红 (忍住笑)可惜这么美的城市却被你们这些法西斯霸占着。
高 晋 夏小姐,我们可以谈谈条件嘛。
夏 红 噢?什么条件?
高 晋 我看摆在夏小姐面前不外乎上、中、下三策嘛。
夏 红 我倒想听听高先生的下策。
高 晋 (咬牙切齿地)下策吗……哼!我看就不必说了!
高晋说完自己忍不乐了,夏红也笑喷了。一阵急促电话铃声,夏红拿起电话……
夏 红 喂!
高 晋 是北京长途吗?
夏 红 (点头)喂!是北京吗?啊……我听不清,什么?
总机(旁白)对不起,北京家里没有人接。
夏 红 噢,那谢谢了啊!(夏红挂电话)没人接。
高 晋 这高洋,死哪儿去了?我还不信找不着他了。
夏 红 要不要再打一个军线试试?
高 晋 算了,到时候我回我们军区后勤打去。
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高 晋 哎,没准儿又通了。
夏 红 (拿起电话)喂,谁呀?咳,我当是谁呢……
高 晋 是卓别林吧?
电话正是卓越从医院值班室打来的:“你让他接电话……他爱接不接,你快来啊,别让我再为你操心了,你说你老和高晋这样的狼单独呆在一起,那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以后你最好少跟他这种人单独行动……那当然了,我不放心他。我怎么着也得替冯裤子站好守卫你的最后这班岗,等下回冯裤子来广州的时候,我才能把你完好无损地交还给冯裤子,让冯裤子觉得我们这些朋友还是靠得住的……”
高 晋 (拿着电话在听)你大爷的卓别林,摔断你条腿你还不老实!下回得把你舌头给割喽你就踏实了。你等着,我们这就过去,那不行,我还不放心你呢,我必须得护送夏红去看你,再说医院这个恶劣的环境是最容易滋生男欢女爱的场所。
夏红在一旁捂着肚子笑。
高 晋 (笑着撂电话)我发现卓越忒不要脸,可会利用生病来趁机博得女孩的好感。下回我也装病,然后夏红你就特关心体贴我一回,让我也有机可乘。
夏 红 (大笑)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百姗终于知道卓越当年欺骗她的真相,她对这个聪明淘气的弟弟并无半点指责,反而对他更加细心呵护、关怀备至。卓越对百姗的暗恋却在悄然地与日俱增,但他从不敢对百姗轻易表白。这对恋人表面上始终维系着那种难以言表的姐弟之情。
2
卓越放下电话,又接着拨号,一个护士不耐烦了:“卓越,你怎么老在这里打电话呀?”
卓 越 就完就完。
护 士 你一打就没完没了的,人家病人都提意见了。
卓 越 我向毛主席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护士见他嬉皮笑脸的,无可奈何地走了。
卓 越 (拨通电话)喂,是急诊吗?啊……请麻烦您找下百姗。什么?麻烦您了,我这是北京长途,我呀……我是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有急事儿找百姗。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