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莲的单身宿舍里，我们不开灯地坐在她的小床上相互拥抱，将烟灰弹在地上。她笑着说你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样，起码在性经历上不一样，我教育她现在小孩在这方面比我明白多了，大人们还都以为他们是孩子，性教育学家们落后了几个时代。我说我也是个落后的人。她妩媚地说，先生，春宵一刻呀。
她边脱衣服边问我女朋友是哪里人，我说我没有女朋友，有一个旅途中想念的人，在内蒙古。她嗯了一声，走过来帮我脱衣服，我伸手摸她小巧的乳房，她转过身，趴在床上，光脚踩着水泥地，我走到身后去时还穿着裤子，我没坦白告诉她我未有这样做过，摸索着笨拙地贴紧她的臀部，试探了多次才得以进入，她轻轻呻吟几声，转头对我说：你说你在旅途中想念的一个人。
她使用了少妇这个词。后来我们在录象厅包房里看色情电影，一旦有少妇内容的，我就叫她说，小少妇你过来。她说他教坏我了，无药可救了。
晚上冯场在食堂单间请吃饭，同时请了食堂李师傅，请李师傅的目的有二，一是允许冯场自己做菜，再是免费使用单间里的卡拉OK。当晚他做了重庆辣子鸡、酸辣瓜条、水煮鱼和姜汁扁豆，餐桌中间还架着火锅，涮毛肚百叶什么的，川菜好吃的印象就是这顿饭留下的，也是我饿了，大家刚开始吃我都已经吃饱了，无聊地坐在那里听他们讲话，观察他们的吃相。冯场接着说了这次吃饭的中心思想，大概是他有篇散文获了老舍文学奖，发了他一千五百元奖金，为此他倍受鼓舞，更加坚定了对文学创作的信心，他将矢志不移地把文学搞下去，把文学搞到底。贾雄插话说你小心被文学搞死啦，张佐喝的有点多，晃晃悠悠着说，互搞，互搞。大家笑完，冯场接着说了些文学高于一切的话，就跟领导指示似的。从此以后，他便真把自己当文学家了，因此他也必成了文学的牺牲品，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舍文学奖害了他。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为这么个事儿就堕落成文学家了。这是后来的事儿了。当天他还告诉我们已经和某出版社谈定在下个月出版他的散文集。后来我们也知道了，自费的，一万二千元，他全部积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