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是我的生命 20...(6)

《宪章》需要提交人民大会讨论,每个章节都要经过代表批准。6月份,在召开大会的前几天,我们的一个小组审阅了《宪章》的草案。我们仅仅作了很小的修改,因为时间紧迫,并且这个文件已经很像样。

人民大会在约翰内斯堡西南数英里之外的克里普敦举行,这是一个坐落在草原上的村庄。大会会期是1955年6月25日至26日。这两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3000多人不顾警察的威胁和恐吓参加了大会并为《宪章》投了赞成票。他们有的自己驾驶汽车,有的乘坐公共汽车和卡车,有的步行来到会场。尽管压倒多数的代表都是黑人,但是,其中也有300多名印度人、200多名有色人和100多名白人。

我与瓦尔特一起驾车到了克里普敦。因为我们两位都遭到了禁止,所以,我们两个人在会场边缘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与会的人数和良好的秩序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佩戴着黑、绿、黄袖章的“自由志愿者”迎接每位代表的到来,并负责给他们安排座位。有身穿会议裙、会议衬衫、会议头巾的老太太和青年女士,也有身着会议袖章和头戴会议帽子的老头和青年男士。到处挂满了“我们终身自由,斗争万岁”的标语。主席台上五彩缤纷:在象征四个联盟组织的四色四辐条巨型车轮前就座的有来自民主人士大会的白人,有来自南非印度人大会的印度人,也有来自南非有色人组织的有色人。白人警察、黑人警察及特警侦探在会场周围不时地走动,他们又是拍照,又是记录,试图对参会者进行威胁和恐吓。

在会上,大家演唱了许多歌曲,许多人在会上发表了讲话。会议期间,代表们统一安排就餐。会议的气氛既严肃又活泼。第一天下午,分别用英语、塞索托语、考撒语向与会者逐段大声宣读了《宪章》。每读完一段,代表们都会高呼“Afrika!”(非洲!)和“Mayibuye!”(回来!)表示赞同。会议的第一天是成功的。

第二天,《宪章》每一段都在代表们的欢呼声中得到通过,当下午3时30分准备最后投票通过《宪章》的时候,一伙荷枪实弹的警察和特警侦探蜂拥跑上主席台,一个警察拿起麦克风用粗哑的声音宣布我们有谋反的嫌疑,未经警察允许任何人不准离开会场。警察开始把主席台上的人都赶下了台,并没收了他们的文件和照片,甚至在文件上做上“肉汤”和“素汤”的标志。另一伙带来复枪的警察在会场周围布置了警戒线。会议代表高唱“Nkosi Sikelel’ iAfrika”(南非国歌《上帝保佑非洲》),表示强烈的抗议。然后代表们被允许一个一个地离开会场,警察一个一个地进行盘问,并把每个人的名字记下来。当警察开始袭击的时候,我正在会场边上,我本能地想站出来为代表们说活,但是,我想到谨慎似乎是聪明之举,因为,如果我站出来,我们立即就会被逮捕入狱。会后立即在约翰内斯堡召集了紧急会议,我回去后也参加了这个会议。在回约翰内斯堡的路上,我意识到这次袭击是政府将要采取更严厉措施的信号。

尽管人民大会遭到了破坏,但是《宪章》本身却成了指引解放斗争的伟大灯塔。像其他不朽的政治文献如美国的《独立宣言》、法国的《人权宣言》和《共产党宣言》一样,《自由宪章》是实际目标和诗一般语言相结合的产物。它赞美废除种族歧视和人人获得平等的权利,欢迎热爱自由并参与创造一个民主的、没有种族歧视的南非的所有人士。它代表着人民的希望和梦想,成为解放斗争和国家未来的蓝图。《宪章》的前言部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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