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晨说,我们一起喝杯茶,你晚上七点到迪欧咖啡,订好房后,告诉我。他晚上八点半左右到。
唐继良放下电话,琢磨着张兴晨会跟他们介绍什么样的人,如果也是跟他一样混的,需要他照顾的人,那他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如果是什么大人物重量级的人物,那张兴晨肯定自己有什么想法,当然,大人物对唐继良来说,那是亲娘,以后他就不会是乱飞乱撞的无头苍蝇了,就不会是没爹娘的孩子了。
唐继良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大人物,如果是一个需要唐继良照顾的小混混,张兴晨没有必要提前这么长时间告诉他。张兴晨虽然没有交代得很清楚,但是,在张兴晨的眼里,唐继良有着一颗聪明的脑袋。
唐继良赶紧跑到苹果专卖店买了一套黑色西装,穿上白衬衣打上浅蓝碎花领带后,唐继良对着镜子一照,嘿,还真是个高大全式的人物,简直可以作为什么董什么总或者是什么长的形象代言人,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英俊还这么伟岸?唐继良再定睛一看,自己哪像25岁的人,那张面孔,分明展示出三十好几的人才有的轮廊,传递着三十好几的人才有的成熟及沧桑,生活的重担,人生的坎坷,兄弟的重托,岁月的磨砺,无形中逼着他走在了时间的前头,超越了时代。本来唐继良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妥,但导购太热情,说:你穿这黑西装很好看。唐继良听到一个黑字,脸色就暗了下来,自己走的黑道,穿这黑西装是作为自己的标志还是在给自己抹黑?唉!管它!反正自己如果真的是黑了,怎么也抹不白,以后就把它当自己的制服穿,以后,其他兄弟,都穿它,都穿这世界名牌!
唐继良再仔细一看,黑西服配上白衬衫更好看,想到白字,唐继良突然发现,光黑不行,还得有白,黑的里面或者说后面,应该有白,这才是黑白道。有时,还得像穿黑西服一样,在领口处露出雪白的小领子,让人知道,他里面藏着白,小心点儿,别惹我。
卷发说北京一个什么团来演出了,好像老明星大明星小明星都有,还说有一个长得很像唐继良的帅哥,卷发其实是想和唐继良去看一下演出。唐继良挖苦道,有没有长得像关之琳的?我还想要呢!又发烧发骚发疯了?
现在北京的文化经纪人像苍蝇一样多,成天飞往全国各地,拉出皇家架势和派头,到处联系演出,庆州市几乎每个月都有临时凑出的这团那团这星那星来献丑,什么三栖的什么三地的,就是不说是三流的。唐继良对他们根本不屑。不过,唐继良挖苦卷发,一是因为卷发激动之下,说了有什么她喜欢的帅哥来,这对唐继良是个打击,再则,唐继良晚上要会晤大人物,说不定这一会晤,又可以超越梦想,一起飞。
卷发也和唐继良较起劲来,说:“好呀,你没时间是吧,我花钱到哪个宾馆找个情感陪护去。”
唐继良说了一声“准确的叫法是鸭子”就挂了电话。
庆州不愧是一座既能展示古文明又能体现新时代的特色城市,庆州城依山而建,沿河而立,让这座城市既有水的母性秀美,又有山的雄性刚强,而这些特色,在庆州市的夜景中,能淋漓尽致地展现。庆州的夜景是流动的,伴着江水流动;庆州市的夜景是梦幻的,随着山势而梦幻。
唐继良来到迪欧,订好了V19后,打电话给了张兴晨,张兴晨很快就来了。张兴晨看到西装革履的唐继良,特意定睛看了一眼,说:“嘿,形象不错嘛!”唐继良说:“在高大的人民警察面前,我永远是渺小的。”
唐继良问要咖啡还是要茶,张兴晨说先上茶,等下再说,然后又说:“等下,温局长会来,温局长叫温江,支龙分局副局长,温度的温,江湖的江。”张兴晨说到这停下,仿佛是要让唐继良先把温江这个名字记住。唐继良感觉到,张兴晨虽然说是个武夫,可心细,连介绍个人,都说得这么清楚。
张兴晨说:“等下温局长要向你了解一些东西。”
唐继良马上警觉起来,温局长知道他?难道他也上了温局长的黑名单,这黑名单一上,就必定是死路一条。唐继良虽然心跳有些加速,但脸色并无变化,他想,要是这样,只有钱开路了。
张兴晨看了一眼唐继良,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温局长人好。”唐继良真的很佩服张兴晨,他心里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传递到脸上,他都能洞察出来,做警察的,真是天生的一双鹰眼。
也许是张兴晨觉得自己还没说透,还不足以让唐继良放心,又说:“温局长对我不错。”
唐继良想,温江和张兴晨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为什么张兴晨要把温江介绍给他?可能温局长也要搭他这条便船了,可是,这是贼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