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良。”唐继良回答说。
张兴晨说:“知道是谁打的吗?”
文豪插嘴说:“不知道。”
张兴晨似乎很奇怪,这明显是罗汉之间的报复行动,怎么会不认识?就问:“以后在街上看到能认识吗?”
文豪说:“我看到了两个面孔,能认识。”
“好吧,以后在街上碰到,告诉我,这是我的警民联系卡。”张兴晨说着递过一张卡片。文豪双手接过,可能是由于转动身子带动了脚,他紧接着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
张兴晨说:“先去公安法医那里鉴定一下伤势,等抓到了打你的人,我们立案也有依据。”
看到张兴晨领着付小斌要走了,狼皮说:“我知道是谁打的。”
张兴晨后退一步,盯着狼皮说:“你知道?谁?”
唐继良拉了拉狼皮的衣角,狼皮没管,昂着头说:“红毛打的。”
张兴晨说:“你在现场?”
狼皮低下头,无力地说:“不在。”
张兴晨说:“你要逞能是吧?你没在场没看到乱说?你以为我们警察办案不要证据?空口白话?”张兴晨教训完狼皮,一步跨出门。
狼皮说:“我说了吧,叫警察来有个卵用。这年头,打得赢就是爷!”
虎头似乎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于是出去叫了一辆的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文豪抬上车,男人们都笨手笨脚的,弄得文豪痛得哟哟直叫。
送到支龙中医院后,骨科医生用手捏了捏,就确认文豪的小腿被打断了,要塞进一根钢筋,做这种手术,中医骨科医生基本上是锤子加锯子。文豪在支龙中医院做手术时,只有狼皮一个人在身边,医生打下一锤,文豪嚎叫一声,狼皮浑身一颤,连唐继良听到文豪哭爹喊娘的惨叫,都不忍心,跑到外面流泪了。那个一直站在医生身边打下手名叫聂卷发的小护士却似乎在看打家具的木匠在斗榫子,麻木得连眼都不眨一下。有时,医生停下来,看看自己刚才的那一锤是不是太过了,或者用偏了力,卷发还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
最后,狼皮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跑到外面,咬牙切齿地跟唐继良说:“我要为文豪报仇!灭了红毛那个X崽子!”
唐继良说:“我们谁都要为文豪报仇,但是,现在千万别轻举妄动。”
狼皮说:“我不怕他,我身上随时藏一把刀,碰上就一刀过去,然后就跑。”
唐继良将眼一瞪,狼皮不说话了,嘴里呼着粗气,唐继良说:“我会让红毛跪着求我!”
狼皮说:“大哥,你总得拿个法子出来。”
唐继良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们要制伏红毛,就要发展壮大,要发展壮大,就要在公安里找到可以帮我们的人。到时,再干他一票,我们的名声就出去了,投奔我们的人就多了。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有问题。”
文豪的小腿中被骨伤科医生安进一根钢筋后,狼皮虎头坤子把痛得昏死过去的文豪推进了单人病房。卷发就给文豪送药来了,看到狼皮坐在床上,就很不友好地推了一把狼皮说:“走开走开。”然后,看了看文豪那被悬在半空中的那只用白纱布五花大绑的脚,扭头对唐继良说:“哎……你。”唐继良、狼皮、坤子、虎头听到卷发护士“哎”的一声召唤,全看向卷发。
卷发看向唐继良,唐继良上前一步,卷发脸上有了笑,用手指着轮盘,轻声地指挥着唐继良说:“转一下这个,把他的脚吊高半寸。”唐继良照做,文豪又是喊痛。卷发说好了,朝唐继良微笑了一下,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遭过卷发白眼的狼皮,待卷发出门后,学着卷发走路的样子,沿着卷发刚才走的路线,有些夸张地复制着卷发的步履,屁股一扭一扭地向着门走去,嘴里还说:“还以为她是小燕子,其实是企鹅。”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第二章 深爱难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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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