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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与她做出一模一样的表情。虽然尽力地模仿了,可还是肌肉僵硬。
尽管木渐浅觉得站在校门口几乎是从小到大以来最丢脸的事情,可是偏头的时候就可以看见芭蕾撇着嘴搭下的眼帘以及那张“没什么大不了”的脸。
木渐浅的羞耻忽然就转为生死与共的荣耀了。
以至于太明显的放松的神情被芭蕾抓个正着,换来对方很好笑的问题。
“你头脑有毛病吧,一会儿皱眉一会笑的。差点没留口水。看我笑话么?”
“没、没有。”赶紧敛起表情。
“你真的有问题。”对方毫不客气地下结论,“是没被打劫够?还是已经找了家长告了老师准备把我抓起来?”
“……没有啊。”
“看吧,果然脑子有问题。”很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
“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芭蕾看了木渐浅一会儿,猛然睁大眼睛,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明白了。可是你芭蕾姐没那方面的兴趣啊,昨天那是谢礼!你别误会了!”
“唉?什么?”木渐浅显然思维没有跟上。
被一记白眼瞪了回来。
“算了,我明白了。你很笨,我俩有代沟,没法交流。”芭蕾说着从扁成一张皮的书包里掏出一盒烟,筛了一根出来,熟练地点上。
“呼——”木渐浅一声低呼,“这里是学校!”
“屁话!你当我白痴到连学校都不知道了!”
“可……可是你……烟……”
芭蕾看了一眼手里的烟盒,又看了一眼木渐浅,把烟盒放回书包。边放边说:“没你的。”又一顿,朝木渐浅摊出手,“钱拿来。”
“唉?”
“钱啊。”芭蕾尖着嘴巴捻着手指做出刻薄的样子,“趁现在多好的机会!我在打劫你!”
“可是我没带……”
“呼……”芭蕾吐了一口烟,瞪,“那你杵这干吗?做出一副专门来迎接你芭蕾姐瞻仰你芭蕾姐的架势,竟然不带钱?你当白看啊!”
“我、我是来专门找你的。”
芭蕾极错愕地一愣:“我都说我没那方面的兴趣——”
“请让我加入你们。”
不等她说完,木渐浅就一个深鞠躬埋下身子,很久很久不见抬起头来。
等了大概一分钟,也不见芭蕾开口,木渐浅有些疑惑地直起了身子,却见芭蕾早已去了距离自己几米开外的地方,吹着口哨吞云吐雾,根本就视自己不存在的样子。
“请让我加入你们!”她追了上去,急切地拉住芭蕾的衣服。
芭蕾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黑靴子踩上去,很残忍地来回磨,直到滤嘴都被碾成细丝,女生才回过头来,眼睛眯成骄傲的形状。
有一种锋利的摄人的气势。
“好啊。不过你想清楚没有——既然要加入,那就为姐做点事先。姐我最近看上了一男人,你去帮姐把那个男人把到手。”
芭蕾不三不四地笑,粉红色的长碎发映着太阳,嘴角住着耀眼的光。
木渐浅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好。”
“下午放学的时候跟我来——对了,你自己说的什么事都愿意做吧,别玩儿你芭蕾姐,小心死得难看。”
“嗯。”木渐浅点头,很乖地。
“记着来的时候把你那头发放下来,免得别人说你芭蕾姐我手下全是土包子。”
“……好。”
“敢迟到就揍你,记得拿钱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