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2)

渡边不耐烦地一脚将男人踢开。男人又爬了过来抱着渡边的腿,哭喊着:“太君绕了我们吧!……那个,那个周卫国的消息,我知道!”

渡边立刻放开了女人,一把抓起男人:“你说什么!”

女人惊惶地拉紧了自己的衣服,抱起小男孩,缩在一角。

男人看了眼墙角的女人和儿子,说:“那,那个周卫国就在阳村,在阳村三连当排长!独立团兵工厂也在阳村!”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你为什么知道?”

“回……太君,我经常去阳村,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从俺们里垄村顺着山路再往东走不到十里就到阳村了!”

渡边一笑:“很好!你的,我们一定重重有赏!”他转身看向屋里,正看见了躲在墙角发抖的女人,欲火瞬间又燃了起来,几步就走到女人面前。男人惊呆了,上前一把扯住渡边,惊惶地:“你……你不是说饶了俺们吗?”

渡边脸一沉,拔出军刀一刀将男人劈倒,返身又将刀刺入了小男孩的胸膛,随后抓起被吓傻的女人,三两下将她的衣服扯掉……

一通发泄后,渡边从农舍中走了出来。门外,那个日军小队长早正在等候。他笑嘻嘻地问:“长官,花姑娘还合阁下胃口?”

渡边一脸满足地说:“快集合部队,我们已经打听到了重要消息!”

“啊!是!”小队长高喊,“集合!”

渡边又说:“士兵们都很辛苦,应该给予奖励奖励,把这个村子里的年轻花姑娘全部带走吧!”

小队长一低头:“嘿!”脸上满是笑容地转身跑了。

片刻,一群日本兵跑了过来集合,七八个年轻女子被绳子绑着串成一串,被日本兵押着,女孩儿们都在哭,很多老乡从村里冲了出来,哭喊着,抓着日本兵的刺刀枪,喊叫着自己妻子女儿的名字,想抢回自己的亲人。

“八嘎!”渡边掏出手枪,朝正在阻拦的老乡们开了几枪。几个老乡被打倒,躺在地上死去了。其他的老乡再也不敢阻拦,只得惊恐地看着自家亲人被掳走。

走到村口,那个小队长对渡边说:“长官!回涞阳的路途还很远,我去为长官找点吃的,随后就来!”

渡边哈哈一笑:“你的心思还在花姑娘上吧!去吧,不要时间太久,完事之后迅速归队!”

“嘿依!”小队长看着渡边带领部队走远,转身向村里走去。

他带着一个日军士兵,走入一处民房。从柴房里抱出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姑娘双手被反绑着,嘴被堵上,正在拼命地扭动挣扎。“你是这个村里最漂亮的花姑娘!”他奸笑着,对士兵说,“帮我把她抱进去。”

士兵“嘿”了一声,两人合力把姑娘抬进屋。

村口附近的山路上,水生一行四人兴冲冲地走来。突然,水生脸色一变,停了下来。

柱子奇怪地看着他:“水生哥,怎么了?”

水生蹲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沉声问道:“柱子,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柱子仔细闻了闻,脸上突然变色:“不对劲!是血腥味!”

水生点了点头,端起了火铳,缓缓地说:“出事了!咱们摸进村看看!”

几个人卸下肩上的猎物扔在地上,取下火铳,填好火药铁砂,拿在手上悄悄地潜入了村子。

警惕的水生没有走村口大路,而是直接从后墙跳进了自家院子,见屋门大开着,院子里死气沉沉一点声音都没有。

突然,屋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还有日本人的笑声。

水生一惊,抄起火统,刚要冲进屋,又犹豫了一下,他把火统放在一边,从背上取下长弓,从腰间的箭壶里拿出一支羽箭轻轻搭在弦上,悄悄摸到屋门口,偷偷探头往里看去。

炕上,小队长赤裸上身,正在强奸那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嘴里还不断发出淫笑。边上站着的日本兵显得有些迫不急待。

水生再也忍不住,闪身进门,拉满弓一箭射入了正一边观看的那个日本兵后心。

日本兵惨叫一声,倒在一旁。

炕上的小队长听见响动一回头,愣住了,他自知情况不妙,刚转身从炕上爬起来,水生已经抛下长弓,冲了过来,同时从腰间拔出狩猎用的弯刀,凶猛刺入了他的胸膛!

小队长挣扎了几下后无力地倒下了。

水生一把推开鬼子尸体,抓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姑娘,低声喊:“娟子,娟子!”

娟子瞪着无神的双眼呆呆地看向水生。

“娟子,别怕,俺是你水生!”

娟子神情木然,不停地哭着…

水生摇晃着娟子:“爹呢?”

娟子满脸惶恐地看向一个方向,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水生顺着目光看去,一个老头倒在血泊中。水生跑过去,抱起地上满身是血的老人,哭着:“爹!爹!你醒醒啊!”

突然,水生听见娟子房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立刻跑去,赫然看见刚刚刺在鬼子胸膛的那把弯刀,已经被娟子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娟子……”水生抢步上前,抱住了死去的娟子。过了好一阵,他轻轻放下娟子的尸体。

突然,水生发疯似的捡起鬼子带着刺刀的步枪,嘶吼着不停地刺着鬼子的尸体。

一阵发泄之后,两眼发红的水生,捡起另外一个鬼子的步枪和小队长的手枪。带着全部子弹,冲了出去。

水生刚跑到村口,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一些老人站在一堆村民尸体旁边痛哭着,和他一起回来的柱子,也哭得死去活来。其中一个猎人流着眼泪说:“水生哥,鬼子来过咱村,柱子的爹、娘都被他们杀了,小桃也被抢走了!”

一个老人说:“唉,这些闺女们要是真被鬼子弄到涞阳,可就再也……唉!”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水生转身问旁边的老人:“鬼子来了多少人?走了多久?”

老人说:“鬼子估摸有五六十人,刚刚走!”

水生听完,疾步走到柱子身边,一把拎起瘫软在地上的柱子,将手中的步枪丢给站在一边的一个猎人:“兄弟们,追鬼子!救姐妹!报仇!”

柱子和两名猎人立刻抓紧了手中的火铳和弓箭,咬牙切齿地说:“报仇!”

水生说:“我们抄小路绕到鬼子前面,去大石口挡住鬼子!柱子,你跑回阳村向八路军报信,带八路军来大石口接应我们,把姐妹们救出来!”

柱子说:“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我要报仇!”

水生说:“柱子,你要是还想救你媳妇,就听我的。咱们几个人里你跑山路最快,我们三个挡不住那么多鬼子,八路军要是来晚了,姐妹们就救不出来了!快去!”

柱子一听,咬牙道:“我去!水生哥你们保重!”说完,一溜烟地跑远。

水生回头对两个猎人说:“抄小路,跟上我!”

三人飞奔着跑向村外。

一通狂奔后,三人来到大石口。这是一处险峻之地:一条曲折的小路穿过一个隘口,小路的两边都是险峻的大山,山上是茂密的树林和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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