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赫克托正忙着烧烤,现在差不多是下午2点钟,午餐的高峰时段已过,可是生意还是相当繁忙。赫克托嘴上用西班牙语指挥着服务员,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正在烤着的食物。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在一块抹布上擦擦手,问米隆需要点什么。米隆问赫克托是否可以借用一下公用电话。
“我们这里没有公用电话,先生,对不起。”赫克托回答,他的话带着明显的西班牙口音,可是听得出来他正在努力克服。“街道拐角处有一个,马路左边。”
米隆看看丽莎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大声地念了出来。这个时候,赫克托正忙碌地同时做着几件事情,翻动汉堡,翻转煎蛋,查看炸薯条,还四处扫视--收银台、桌子和柜台旁边的顾客,还有左手边的厨房间。
“哦,那个,”赫克托说,“就在后面,在厨房里。”
“厨房?”
“是的,先生。”赫克托仍然彬彬有礼。
“在厨房里安装投币电话?”
“是的,先生。”赫克托说。他身材有点矮,穿着白色围裙和黑色的涤纶裤子,显得有点瘦。看得出来他的鼻子被打断过几次,前臂看起来就像钢丝绳。“那是给我的员工们用的。”
“你们没有营业用的电话吗?”
“当然有。”赫克托的声音变得尖厉起来,好像米隆的问题对他是个侮辱。“我们这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外卖业务,很多人都会在我们餐厅订午餐,我们还有一台传真机。可是我不想让员工占用营业电话,你知道吗?如果电话总是占线,其结果就是把生意往外推给其他人,不是吗?所以,我就在厨房装了一个投币电话,给员工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