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平心而论,园景餐厅的确名副其实,就餐的时候确实可以看到马路对面威廉·泰中尉公园的景色,虽然比普通人家的后院还要小,灌木丛又高又密,根本看不到公园里面的风景,公园四周拉着金属网,网上还有几处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黑体字:严禁喂食老鼠。真的是这样,不是开玩笑!下面又用稍小一些的西班牙文重复了一遍:No Des Comida a Las Rates。这些牌子是一个自称为“生命区质量”的社会团体悬挂在这里的。米隆无奈地摇头,只有在纽约,这种事情才会成为一个问题:人们无法抑制喂养害虫的冲动。米隆瞟了一眼警示牌,又看了看餐厅,唉,老鼠,这可真是个能够增进顾客食欲的好词。

米隆穿过街道。在园景餐厅的2楼,一条狗正把自己的脑袋从防火梯的门里挤出来,朝着路过的行人叫个不停。餐厅的绿色外墙有些地方已经脱落了,褪色的招牌模糊难辨,大门的支柱弯得厉害,米隆不得不弯下腰才能走进去。窗户上贴着一张皮塔三明治的海报,旁边有一块黑板,说明这是今天的特价品,还有帕玛拉特干酪茄子和皇家奶油鸡、牛肉汤。门上贴着纽约市建筑部门的施工许可证,看起来就像是车窗上的车辆检查贴纸似的。

米隆一走进餐厅,立即就闻到了熟悉但并没有特色的曼哈顿餐馆的味道,空气中充满了油脂,好像如果深吸一口气就会把自己的动脉堵住一样。有个头发染得如稻草一般的女招待员领着米隆来到一张桌子旁,米隆跟她说要求见餐厅经理,女招待用手里的铅笔指指肩膀后,顺着指示方向看过去,一个男人站在柜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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