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记得。可是正如你说的,那已经是10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做恢复训练。”
“我想,你一定也知道我曾经尝试复出,那是7年之前的事情,可是我的膝盖,它已经承受不了了。”
“那个时候还是太早。”克里普说,“你刚才说,你又在打球了。”
“那只是偶尔在周末打打街头篮球,玩玩而已,这和NBA是完全不同的。”
克里普摆摆手,不理会米隆的争辩:“你的体型保持得很好,刚才你还毫不谦虚地要求展示一下,不是吗?”
米隆眯起眼睛,目光从克里普身上转移到卡尔文·约翰逊身上,又从卡尔文·约翰逊身上回到克里普身上。他们两人的表情都一个样,平淡,没有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一种感觉。”米隆问,“我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克里普终于笑了,他望向卡尔文·约翰逊,卡尔文·约翰逊也向他挤出一丝笑容。
“也许,我说话不应该太过于……”克里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晦涩。”
“最好是这样。”
“我希望你到我的球队里来,我不在乎你可不可以打球。”
米隆等着克里普继续往下说,可是没有人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只好说:“这样的说法,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晦涩。”
克里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朝包厢一侧的小酒吧走去,打开那台小小的酒店用小冰箱,拿出一罐“优呼”。这里居然有“优呼”!不可思议。嗯,看来克里普是有备而来的。“你还是喜欢喝这种像泥浆一样的饮料吗?”克里普说。
“是的。”米隆说。
克里普把手上的“优呼”扔给米隆,又从一个玻璃酒瓶里倒了两杯东西,并把其中的一杯递给卡尔文·约翰逊。克里普指指窗户边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座位正对着中场区,一流的好位置,空间也很宽敞,就是身高6英尺8英寸的卡尔文也能略微伸直双腿。于是,三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全都面对着同一个方向,又是一个有点奇怪的画面。当严肃地谈论事情时,人们应该面对面坐着,最好中间还要隔着一张圆形的或方形的桌子,而不是像这样面朝同一个方向,肩并肩地坐着,看着工人们安装地板。
“干杯。”克里普先说话了。
克里普自己喝了一口威士忌,卡尔文·约翰逊则只是端着手里的酒杯,米隆遵照饮料罐的指示,摇摇“优呼”。
“如果我没有弄错,”克里普接着说道,“你现在是一名律师。”
“我是律师协会的成员,”米隆说,“有律师执照,可是很少处理法律事务。”
“你是个运动经纪人?”
“是的。”
“我不信任经纪人。”克里普说。
“我也一样。”
“大多数的经纪人都是吸血的蚂蟥。”
“我们更喜欢用另外一个称呼--‘寄生机构’。”米隆说,“这个词更专业一点。”
克里普·安斯汀把身体往前倾,眼睛牢牢地盯着米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可以信任?”
米隆指着自己,“看我的脸,”他说,“上面清楚地写着几个字:值得信任。”
克里普没有笑,他往前更近地靠近米隆,说:“我将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情,你必须严格保密。”
“好的。”
“你绝对不能把听到的事情传出这个房间,你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