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边旅行边恋爱(24)

我们怕伤害到可怜的老板娘,决定不直接跟他冲突,找到老板娘,委婉地表达了我们的意见。

从此老头的造访次数锐减。

他没再来,却来了些跟他一样德性的动物:一只公鸡和一对鹅。

我又开始烦恼上了。

它们都是我的邻居,一个在我们旅馆的下面,一个在上面。这叫上邻下舍。

如果老头能称为铁公鸡的话,这只鸡根本不能叫鸡,该叫"战斗鸡"。

那是只长得很威武的公鸡,跟老头一样通人性,就知道欺负善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的它,总之第一次它就把我追得四处乱跑。

"战斗鸡"穿得也比我鲜艳,打起架来也不赖。

"战斗鸡"跟我打架的时候,总是双脚高跳起,奋力一蹬,然后用鸡翅膀左一拍右一击,再伸过头来在中间狠啄几下,把身体能用的都用上了。最具有杀伤力的时候,它的身体就会呈月牙状。

别的它不会,天天就用这一招,但我还是被它打败了,我总是输得多赢得少。几乎每一次战役都以我丢盔弃甲告终,在我的人生历史中,这是一次光荣的自卫反击战。

我估计这只鸡是拿我当陪练了,在后来的一个月里,我隔三差五例行公事似的跟公鸡干上一架,然后灰头土脸地开门回家。

璐璐先生很奇怪我最近怎么老是脏兮兮的,我也没好意思说我跟畜生干仗了。

我输得没劲了,便再也不独自行动,公鸡看到我有人陪伴,分辨了一下形势,开始寻找下一个陪练对象。

过了一段时间,我掐指一算,我们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我问璐璐:"我有没有缺点?"

璐璐先生想了想说:"没有。"

我认定这是假话,把冰冷的手放进他的腋窝,他笑定,好好想了想才说:"你有,你老黏着我。"

黏!居然有人说我黏着他,我哈哈大笑。在云南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璐璐对我,我对璐璐,都是绝对的独一无二。我们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但这不能怪我,得怪那邻居家的"战斗鸡"。

现在说说那对鹅。

这对鹅是我上方邻居家养的,据说,那是一对苏州来的老教授。

但我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两只鹅有教授家的涵养。

那两只小鹅,说实在的,它们并不算有多小,至少在它们鹅类的年龄来看,它们是青年鹅了。它们跟那只公鸡还真的是物与类聚,虽然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它们,它们也不会放过我。

我记得有一次,我从它们旁边经过,突然觉得屁股有些疼,回头一看,居然是它们,一鹅一口地夹住我屁股!

我一疼,提腿就跑,它死死地夹着,眼看就要被我挣开了,它们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用嘴狠狠地夹住肉,转了180度。那个狠劲儿,疼了我一个多星期,站不是坐不得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它们不吃肉,夹着我的屁股干吗?

直到后来,我看到了一则笑话。

这个笑话是这么说的:有个美食家进了一家餐馆,点了一个名为"鸡全席"的餐。

菜一道道地上,服务员得意地为美食家介绍:"这是鸡翅膀,这是鸡脖子,这是鸡趾甲,那是鸡嘴唇。"

最后一道菜上来:"烤全鹅!"

美食家故意看着服务员问:"这又是什么?"

服务员涨红了脸说:"这是鸡的兄弟。"

看完这则故事,我明白了为什么鹅会跟"战斗鸡"一样凶,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尽出些看似弱小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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