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邝泗的谈话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出现了一种新的腔调。他们以低沉、压抑、愤怒的声音说着:“我要我儿子和我在一起。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照料这些我们无论如何也不需要的财产。”
“我可以信任一个亲人,”邝泗回答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我可以托付给埃迪。”
“我已经帮你把很多亲戚都弄到了洛杉矶,”她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儿子留在这里?而铭荣和弟弟,还有许多其他人却不择手段地离开了中国。”
“埃迪留在这里,上学,学中文。”邝泗继续说。
“决不,”她回答说,“一件事情会引发另一件事情。先是他去上学,随后一个媒婆就会给他提亲,我们就会永远失去埃迪。我就再也不能让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