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陌生人站在那儿看了我多久。外面一直在下雨,但他身上完全是干的,这让我觉得他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抛去这些不说,最奇怪的是……我竟然不想赶他走。
从我坐在沙发的角度来看,他看起来很高而且很神秘。他穿着一套蓝色的航天员似的跳伞服,戴着个黑色的摩托车头盔。尽管他的眼睛被遮住了,但我还是感到它们可以窥探到我心灵的深处,并且要在那里找个合适的位置开始他的工作。
“你怎么进来的?”我被吓了个半醒。同时我也在想:他擅自闯入,为什么我却没有生气。
“你叫我来的。”
“我吗?”
“是。”
“但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你啊。”
“天哪!我给你钥匙了?”
“我不需要钥匙。”
“你是谁?”
“你的老师。”
“我的老师?”
“对。”
“我的什么老师?”
“什么老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好吧,那么,你想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呢?”
“很多东西。你能教我什么?”
“什么也不教。”
“你说的‘什么也不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什么也不教。”
这只是后来所有对话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个,但那时候,我不知该拿他怎么办,而且我需要一个直截了当的回答。
“你必须得说清楚点儿。你一声不响地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想我需要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