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星光比从窗口望出去的还要灿烂,他哼着中国欢快的老歌,两步并做一步来到工作的地方。
这地下的奇特空间里,他要做的就是用自身的魅力挑起他人的情欲,每天如此,将近一年。
“路,你今天看上去特别高兴。”一个浓妆的漂亮女人走过来搭上他的肩膀。
他不动声色的离远她几步说:“有钱赚当然高兴。”
女人识趣地走开。
他擦了擦肩膀,想擦去浓重的香水味。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他看着肩膀,发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从前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只要他高兴,不管是男人女人,怎么玩都行。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什么洁身自好,在他看来都是立牌坊的虚伪。他最擅长的就是挥霍自身的魅力,赢得他想要的一切。在身世的重压下,他最好的结局就是纵欲而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路,你在想什么?”沙克问。今天又是他们同场。
“我在想……一次性交多久才会让女人满意。”他玩世不恭地敷衍道。
“哈,”沙克怪笑一声说,“不是有个女人只看到你脱了衣服就高潮了吗?从此你就一炮而红了,你怎么……”
“沙克,你考虑过要安定下来吗?”他突然问。
“我?”沙克看了他一眼说,“我赚够钱就回俄国。”
“你是俄国人?”
“是,呵呵,很惊讶我一点口音都没有吧?为了在美国生存我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不过到现在才发现,美国虽好,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沙克扬手,把口红扔进对面的化妆箱里。“上场吧。”他说。
没有白可在夜晚,他的舞跳得索然无味。他惦记着她,不知道她在家里做什么,会不会不习惯。
舞毕,莉莉丝按例拿来装着酬劳的信封给他。他想起白可的事,对莉莉丝说:“我来帮白可辞职,她以后不在这里干了。”
莉莉丝扬起眉说:“真的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他耸肩:“我喜欢她,我打算和她过日子。”
“上帝,我是不是听错了。”
“无所谓相不相信,你只要知道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就行。”
“哼,是我先发现她,是我把她带进来的,现在,你尝到甜头了就想要我放人?”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你就这么想要她?”
“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