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糟糕的催眠师呀,小鹿同情地皱了下鼻子,然后想起正事,“他是你朋友?”
“算认识。”
“……”又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他为什么会和阮灵在一起?”
“因为我要陪你见客户,没空赴阮灵的约。”
“咝!”小鹿倒抽了口凉气,惊讶地瞪大眼,“你是说,阮灵今晚约的人其实是你?”
邱生点头。
小鹿更费解了,“她干吗要约你?想干吗呀?你们很熟吗?”
“不知道。”一连串的问题,只换了邱生这三个字。
看来他是不打算回答了,小鹿决定换个话题,“还有那个比尔•刘为什么对你的态度那么不寻常?”
“作为同事来说,你管太多了。”
“……”小鹿脸一黑,哭笑不得,她以为他消气了,原来还没玩够哦。
一室昏暗,沙发上的两人各据一方,气氛僵持。
这样的无言以对在这间屋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当事人都觉得习惯了。
所谓的同床异梦也不过就是如此,有些东西就是这样,遥不可及的时候是最美好的。一旦了解,就是破灭。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阮灵率先打破了沉默,冷冷地质问沈辰川。
那口吻,丝毫都不像才新婚没多久的夫妻。如果故事可以重来,她宁愿一直跟沈辰川保持着最初的距离,那也就不至于这样得不偿失了。
“比不上你周密。”沈辰川蹙着眉,夹着点燃的烟,却又不想抽,只是静静看着烟雾袅绕的姿态。
“我?过奖了,我不过是约邱生吃个饭,有什么周密可言?”阮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微凉。
“是吃饭还是弄顶绿帽子往我头上扣?”
“你是有多忠贞?三天两头跑来公司接我,为了什么?都已经结婚了,还不知道我花粉过敏,生日的时候送什么不好,居然送花?你根本就把我当成替代品,在我身上找程小鹿的影子!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听明白,我不是程小鹿!我是阮灵。我们的喜好不一样,经历过的事也不一样,我没她那么好命,生来就被捧在手心里!我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全是自己拼来的!”
看着面前几近歇斯底里的女人,沈辰川站起身,不想再继续下去,“改天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