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云的丈夫程岩和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明显应该不在其列。
首先程岩有自己的女友——贺丹,他妻子景云的同事。莫兰看到这里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原来外表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景云跟她有相似的经历。不,比她更惨!她还得每天面对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理解景云坚持不肯离婚,硬是要跟程岩对着干的那种心情了:她一定是恨透了这种状况。这不仅仅因为她对程岩还有感情,也许还包含自尊心的问题。不知道那个贺丹长得怎么样,但莫兰可以肯定,贺丹应该不会很胖。男人很少会找跟自己老婆相似的情人。高洁就跟她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些事好像跟陈丽莲的死没什么关系。
再来说说张键林。他是第一名死者,是一起抢劫杀人事件的被害人。虽然看上去很平常,但莫兰觉得这里面不合理的地方最多。就拿那手电筒来说,在这么黑的巷子里走,他为什么没打手电筒?他包里不是有手电筒的吗?手电筒上为什么没指纹?就算他以前没用过,也应该有他自己的指纹吧。还有,为什么那个劫匪要既打他的头,又用刀刺他呢?有必要进行双重攻击吗?
“你在发什么呆?”乔纳问道。
“我觉得这不是诅咒。”莫兰冷静地说。
“那是什么?谋杀?”乔纳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是诅咒的话,就应该全部针对有外遇的那位。但是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明显不是,他好像对她很不错。她在朋友家打牌,他还要去接她呢。”莫兰若有所思地说,“而且我觉得这些意外事件的发生都很有戏剧性,你不觉得吗?”
“最有戏剧性的就是被老虎咬死的那个了。”乔纳粗声笑道。
“可我觉得这几个案子中张键林被杀的那个案子最特别。”莫兰道。
“走黑路遭人抢有什么特别的?!倒霉罢了!”
“因为那个歹徒完全没必要既用刀捅他,又用镇纸打他。如果致死原因是背上那把刀的话,那说明他很可能是先用镇纸打他的;因为先用刀捅死的话,就没必要用镇纸打他了。可是如果张键林已经被镇纸击中的话,又何必要用刀子捅他呢?!毕竟只是想弄点钱而已,干吗非要杀死他呢?要么就是张键林看见他的脸了,他怕败露,所以只能杀了他。还有,哪有劫匪是带着镇纸来杀人的?那不是也太不方便了吗?”莫兰觉得整个案子乱七八糟,完全不合理。
“也许那个镇纸本来是在张键林的包里的。”乔纳满不在乎地说,“劫匪叫张键林把包递给他,他从里面找到了镇纸。那个时候,张键林正企图反抗,或者回转身来看他,于是那个混蛋怕露馅,觉得最好还是把张键林先弄昏再说,于是他就用镇纸砸了过去。”
“张键林是后脑被砸,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在回头看歹徒的时候被砸的。歹徒就是在后面袭击了他。反正我觉得说不通。”莫兰稍作停顿,“所以我觉得这个劫匪本来就是去杀他的,根本就不是劫财。你看,那个劳力士手表都没拿走。”
“喂,那是冒牌货!”
“所以这就更奇怪。他怎么知道那是假的?那么黑,难道那时候,他还会拿着那只表仔细辨别它的真伪吗?”
“他可以掂出它的分量。”
“好吧,就算这样!那么,把手表掂过之后证明这是假的,他又给张键林套回手上去?有这种体贴入微的劫匪吗?”
“那你想证明什么?”
“劫匪知道那是假表,虽然他准备把现场伪装成抢劫案,但当时他很紧张,他忘了那手表应该被当成真的拿走才对。还有,他们肯定认识。他之所以一定要杀死张键林,也许就是因为张键林认出了他。也许她还是女性,在体力上难以抗衡。还有可能他是第一次杀人,对自己缺乏信心,所以他不得不用双重谋杀法。”莫兰顿了一顿说,“我认为这是谋杀,才不是什么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