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几乎是整夜未眠地等待着天亮。

  也就在天刚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仅睡着了,我还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娶了刘丽,黎璐佳伤心地哭了——她甚至没出机场就孤独地回法国去了。

  黎璐佳临走前留给我四个字,她含着眼泪说——祝你幸福。

  梦中我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然后我就醒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我的窗口。

  我奇怪着自己的那个梦,尤其是自己为什么会哭?

  是因为掉进了婚姻的深渊而绝望还是因为黎璐佳的伤心离去而难过?

  我不确定。或者两者都有。或者都没有。

  我不过是想玩玩游戏而已,不过就是打算偷偷情而已,怎么会变得那么复杂?

  我笑着自己的那个梦——呵呵,偷情偷出个爱人,真比炒股炒成个股东更惨。

  炒股不过损失点银子而已,而且还有希望捞回来。

  前者就惨了,损失的是一去不回的青春不说,下半辈子还多了个领导。

  那叫一个郁闷,想想都可笑。于是,我躺在床上做出了一个决定——慢慢开始疏远刘丽,等待机会结束游戏。

  很好的太阳,很好的天气,我决定出去走走。

  出门之前我给国庆打了一个电话。

  “哥们。”我想起昨晚爱车的惨状,“我代表全世界无产者向你致敬——你辛苦了!”“为人民服务!”靠,婚后的国庆愈发地幽默起来,这实在让我有些惊讶。

  “小日子过得不错哦?”我酸酸地开着玩笑,“每天耕种责任田不累啊,精神头还这么好啊?”“呵呵,还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国庆憨憨地笑着。

  “经典,经典。”我赞不绝口,“我得把这句话记到本子上,什么时候俺也拽一拽……”“不会吧,兄弟,想通了啊?打算结婚啦……”“结你个头!”我飞起一脚,“车给我捣饬好了吗?”“过来拿吧!”国庆做事就是利索,“我说兄弟,遭人暗算了吧?”“还不是你这个乌鸦嘴给咒的啊?”我没好气地。

  “靠,要不是我提供情报的话,你那车可就变敞篷啦……还不谢我?”“那倒好,省得我瞎琢磨怎么弄钱买跑车了。”我边说边想象着自己开着敞篷桑塔纳的傻样。

  “哥们,我还忘了问了——”国庆似乎忍着坏笑,“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好去看你?”“海滨第二精神病院,过来吧,记得买束鲜花和一盆红烧猪蹄……”“呵呵,红烧猪蹄可以考虑,鲜花嘛就算啦,我怕那里的医生看我给一老爷们送花以为我也跟你一样,再把我给扣下可就完蛋啦……以后谁给你送饭哪,再说我老婆怎么办哪!”“好,我算是看清楚你的丑恶面目啦。”我大笑着说,“等着我啊,我这就过去。”“快点啊,菜我都点好了,就等你来买单呢!”“哈哈,这就来。”

  我发现,国庆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虽然我始终认为他是个适合婚姻的顾家的好男人,但是他的变化却依然让我吃惊——

  好像婚姻正把他从一个悲观的现实主义者逐渐改造成了乐观的理想主义者——而不是相反。

  这使我大跌眼镜,倍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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