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柱子真不枉交你这个朋友,放心吧,一切都会弄清楚的!”米大爷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转过头对东川说道,“对了,明天你和你哥哥到我家帮我挖个白菜窖吧,冬天快到了,该储存大白菜了。”
“好的!”东川边回答边想,“都死了人了,还想着自己的白菜窖,这老爷子!”
“嗯?东川你看那是什么?”米大爷突然手指着茅坑说道。
顺着米大爷手指的方向,东川看见茅坑里有两只死老鼠。“几只死老鼠,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是老鼠,老鼠上面,快看!”米大爷声音提高了不少。
老鼠上面就是那已经断裂的木板,由于木板脱离了原来的位置,一直被压在木板下面的泥土,现在已经露了出来。东川看到就在那泥土上有一个小洞,洞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急忙上前两步,低头仔细察看。
“蛇!是蛇尾巴!!!”东川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东平站在院子里,突然听到厕所里传来了弟弟的喊声,急忙跑过来。其他人听见动静也都陆续地跟了过来。
见哥哥来了,东川把发现的情况说明后,兄弟俩也顾不得臭了,蹲在茅坑旁,东平用手指头捏住仅露在外面的半寸长的蛇尾巴,东川则直接用手使劲地刨那个洞穴。
而蛇受到了惊吓之后,一个劲地往里钻,但无论它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东平那如同钳子一样的手指。
厕所里的土非常潮湿,东川很快就将洞穴扩大。东平见蛇身子又露出了几寸,便用另一只手攥住,猛地往外一拽,一条一米五六的黑色大蛇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顺势,东平攥住蛇尾巴将它抡了起来,然后猛地摔在另一块木板上,接着又抡了几下,摔在地上。这是捕蛇的经验,蛇只要一摔,骨头就会脱臼,再一抡,骨头就散了,想动也不能动了。
“野鸡脖子!”周围有人不禁喊了起来。一听“野鸡脖子”这四个字,东平握蛇的手哆嗦了一下,马上让东川离远点,把蛇又抡起来使劲地摔了几下。
“野鸡脖子”是当地毒性最大的蛇,咬一口就会毙命,这种蛇的长度一般都在一米以内,通身漆黑,脖子处有一圈红点,由于其爬起来头总是昂着,特别像野鸡,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现在几乎很难见到这种蛇了。东平也只是听爷爷讲起过本地有这么一种蛇,但从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遇到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条。他心里也是十分紧张,所以才叫弟弟离远点,使劲地又摔了几下,直到蛇一动不动了才住手。
看着茅坑里的死老鼠,又看了看这条毒蛇,东川得出了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结论:现在正值秋天,是蛇鼠最多的时节,昨天晚上李二柱上厕所的时候,由于天黑,并没有注意到下面这条蛇,结果被它咬到了屁股后昏倒,把已经腐朽的木板压断,掉到了下面,最后毒发至死。
真相大白后,大家对大红手的恐慌自然也就消失了。当天下午,村里贴出了一张公告:秋天蛇多,注意厕所。
米大爷是村里的五保户,十年前落户到这里,无儿无女,独自一人居住,虽年近七十,却精神矍铄,身子骨十分硬朗,而且还会打几趟拳脚。王家这兄弟俩一有时间就跑到他家跟他学几招,同时帮助他干一些活,关系非常好。
第二天,兄弟俩如约来到米大爷家,帮他挖菜窖。在那个年代的农村里,冬天基本上都是以大白菜为主要蔬菜,所以在冬天来临之前,一定要挖地窖,储存大白菜。
所谓的白菜窖,通常就是在地上挖个两到三米见方的大坑,上面用竹竿或者树枝架起个顶子,盖上塑料布,再往上面铺一层土,既透气又保温,最适合冬天储藏蔬菜。
说干就干,别看这兄弟俩年纪不大,但却有膀子力气,挖个菜窖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在院子的东南角挖出了一个两米多深的大坑。
“大爷,您过来看看,这么深差不多了吧?您就一个人,应该够用了!”此时两人已经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