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她们能干我也能干。”
韩文德问:“你为啥非要跟我不可?”
姑娘哭了,说:“今天被鬼子追,如果我有枪,非开枪打鬼子不可。”
韩文德惊讶道:“今天被鬼子撵的那十几个人中就有你?”
姑娘说:“就是你把我拉下沟救了我,你还装不知道。”
韩文德“噢”了一声,心说,这姑娘还是我救的。原来我拉下壕沟的就是这个姑娘,真是有缘分。嘴里说:“我当时心里急,也没注意看你,你不要见怪。”
姑娘说:“你是领兵的,我知道你忙。”然后又接着说,“鬼子把我爸用刺刀刺死了,又把我家的房子烧了,我妈妈也被他们糟蹋死了,我如今跟我老娘舅过。我到队伍上也学打枪,杀一个鬼子报一个仇。死了就死了,活多少是个够。”
韩文德说:“照你这样说,你想报仇,不怕死,愿跟我这个当兵的同生死共患难、结为夫妇?”
姑娘擦擦眼泪说:“愿意。”
韩文德说:“好,但是队伍要打仗,官大的家属一般都留在后方,咱官小,无钱无粮,不能留守,只能让你跟队伍同行。战争很艰苦,忍饥受饿,跋山涉水,你能受得了吗?”
姑娘说:“你别说那么严重,你们走一百,我也跑两个五十,怕什么,不都同样是人?”
韩文德说:“照你这样说,那我就没啥可说了,你叫啥名字?”
姑娘说:“黄桂英。”
韩文德说:“杨家将里有个穆桂英,你叫黄桂英,好,我就接受你这个黄桂英做老婆。”
随即韩文德问她现在住在啥地方,谁能替她做主?
黄桂英说:“我大妈家就在下面你打鬼子的村子,叫朱家滩,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我二哥黄世银是我二伯的娃,我住南山半腰,和老娘舅三人住在两间树皮房里。他们生活很苦,我一结婚就不连累他们了。”
韩文德问:“你回去要不要我送?”
黄桂英说:“那不用。”又问韩文德,“你啥时到我大妈家来?那里只有四家人。”韩文德说:“明天晚上去见大妈。”
黄桂英说:“你说话算数?”
韩文德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绝对算数。”
话说完,韩文德向黄老告别,上山去了。
第二天晚上,韩文德带了十个人来到?span yqlink>仙剑每牛挥写舐枰蝗嗽诩遥渌硕级憬髁稚蕉蠢铩4舐柙诿磐夥帕税鸦穑馐切藕牛腥嘶乩矗峙驴床患泻白殴鹩⒆印?/p>
过了一会儿,桂英领着她二哥和两个妹妹来与韩文德见面,桂英给韩文德一一介绍。韩文德亲切地称呼大妈,大妈揉着眼睛给他们忙着下面,每人一碗。也不知面里混着什么,颜色是黑黄色,还是汤多面少,没盐没油,里面还飘着山菜叶。见此情景,韩文德很心酸,心说人民生活到啥样啦,招待贵客就吃这些东西。
吃完饭,大妈开口就对桂英说:“行啦,叫你二哥去给你大伯娘说,现在你就让这个长官领上走。”
韩文德说:“大妈你别急,我明天和她一块拜老娘舅后再说。”
大妈说:“越快越好。”
第二天,韩文德领着桂英到谭铺街办结婚手续,在街上碰见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领着个女人,年龄也在四十以内。桂英叫了声姑姑,那女的站住了,男的也站住了。
韩文德一看男的认得,叫了声樊队长。
樊队长拉着韩文德的手,笑着说:“韩队长,我的好兄弟,你咋到我这来啦?”
“这是你大嫂。”
韩文德转身叫声樊大嫂。
大嫂笑着说:“这叫嫂可不行,得叫姑奶奶。”她问,“你们俩准备到哪去?”韩文德说明情况,樊队长说:“到我家就行,我是乡公所的乡长。”
原来,这个樊队长就是韩文德跟张单杰第一次出山收来的起义军,老樊老家是安徽合肥,当兵因病掉队,流落在江西,给桂英姑姑当了上门女婿,日本人来了以后被皇协军拉去当兵。起义以后先当班长,后当分队长,因为打起仗胆小,又嫌队伍上太苦,硬请假回家种田,因为当过分队长,有见识,被国民党的地方政权任命为乡长。